“記住了你今日的話。”單久辭留下這一句話,便轉身離去,他墨綠色的長袍在風中款擺飄揚。
單凝綰看著他頎長遠去的身影,眼中閃爍著淚光,她仿佛被抽干了力氣般靠在廊柱之上,她長這么大第一次為自己爭取,她知道她成功了。
夜搖光和溫亭湛自然不知曉這對叔侄的談話,夜搖光的粥剛剛煲好,單久辭就走到了他們燒烤的院子里,夜搖光以為他是要告辭,卻沒有想到他在院子里掃了一圈之后道:“侯爺這野味吃的法子倒是挺新鮮。”
“比起單公子縱馬草原之時的愜意瀟灑可差的太遠。”溫亭湛溫和的笑著,“單公子若是不棄,不如留下來吃一頓便飯。”
“侯爺盛情相邀,單某哪敢拒絕。”單久辭自然是順勢應下來。
一下子陸永恬和何定遠就有些拘謹,就連聞游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公式化。氣氛有那么一瞬間不協調,好在單凝綰這個時候走出來,雖然他們防備著單久辭,但對單凝綰還是沒有區別,于是單凝綰和單久辭在一道,褚緋穎也很有義氣的去陪著單凝綰,氣氛也算是活躍下來,也沒有顯得孤立了單久辭。
晚膳吃到一半的時候,衛荊突然來尋溫亭湛,低聲對溫亭湛說了幾句話,溫亭湛便站起身對所有人說了聲失陪,和衛荊去了書房。
大家也沒有太在意,因為在他們的眼里,就沒有溫亭湛解決不了的事情,還是該吃的吃,該喝的喝,該鬧得鬧。
倒是夜搖光一個人坐在那里單手撐著下巴,頗有些百無聊賴,單久辭突然站起身走到夜搖光的身側:“溫夫人。”
“單公子有事?”夜搖光抬眼看著他。
“雖然事情已經過了許久,但單某還是要對溫夫人說一句,食嬰蠱之事單某會給夫人一個交待。”單久辭沉聲道。
夜搖光搖著頭道:“我知道食嬰蠱之事與單公子無關。且,便是有關,單公子也無需給我交待,若是有人欠了我,我家阿湛定然會替我討回公道。單公子與阿湛立場不同,若有朝一日我在單公子的手上吃了暗虧,這不是單公子的過錯,怪只能怪我們技不如人,反之亦然。”
既然走上了這條路,既然有了敵人,夜搖光從來不是那種自己被敵人所害就去怨怪敵人之人。擺明了是敵對,自然是有利益沖突,你對旁人心狠手辣是理所當然,旁人對你便是天理不容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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