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人叫做曾貴,是河邊村的人,家里只有一個老母,早年喪父,家中無田地。他長大之后就到城里一個銀樓做學徒,學一些制作金釵的手藝,為人很是老實敦厚,也不與人結怨,師傅也夸他天分不足但勤奮有余,三年前娶了隔壁村的王氏,王氏是一個手腳勤快的人,夫妻倆一直侍奉著曾貴的老娘,一家三口也不曾發生過口角。
去年王氏有了身孕,直到六日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,可王氏生產那一日,產婆離開沒有多久,王氏的婆婆就摔傷了腦子,變得癡癡傻傻。
后來曾貴得了消息,一喜一憂回家之后,沒有多久他就取了繩子想要將妻子給勒死,好在被上門道喜的鄰居給制止,扭送官府直嚷嚷著,他娘對他說,她媳婦吃了他們的兒子。
其母大夫已經看過,神志不清,怎么可能對他說出這樣的話,大家都認為曾貴是撞了邪,黑狗血什么的凡事民間能夠驅邪的辦法都用過了,曾貴才被放回家中,沉默了一日,第二日又要殺了他的妻子,好在其妻拼命掙扎嘶喊,喊來了左鄰右舍,于是整個村里的人都認為曾貴瘋了,才有了昨夜夜搖光他們看到的那一幕。
看完之后,夜搖光唇角冷冷的勾起:“一個剛剛產子的產婦,竟然能夠在一個籌謀了一日想要殺死她的身強力壯的男人手中逃脫”
“我也覺著這個王氏不簡單,因而我只打聽到了她娘家的所在,不敢貿然派人盯著著她。”溫亭湛看完也是一樣的直覺,曾貴近期能夠接觸的人只有王氏,若是這個鬼藏在了銀樓,就不可能那日對他們說話同一銀樓的學徒卻沒有沾染鬼氣。
“既然知曉她的住處,我們晚上就去會一會她。”夜搖光對溫亭湛道,“若是曾貴所屬實,只怕她的婆婆是被活活的嚇得失了魂,而她已經開了葷,就剎不住嘴,不早日除掉,只怕又有不少無辜人喪生。”
“嗯。”溫亭湛頷首,“要不要,讓金子去?”
“怎么?怕我奈何不了一只小鬼?”夜搖光好整以暇的看著溫亭湛,“你放心吧,曾貴身體里的鬼氣薄弱,這只鬼成不了氣候,我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夠將它給碾死。”
看著妻子那狂傲的模樣,溫亭湛笑的一臉寵溺,包裹住她的手:“好,我信你,不過我要與你一道去。”
這個話,夜搖光都不想回了,她能夠甩得下他么?更何況那只鬼在何處,知道的是他不是她。他不給地址,她還得費時間再去打聽。
晚上的時候,夜搖光和溫亭湛等到天一黑,就交代了金子一句,一道離開了客棧,去了河邊村旁邊的小村子里,這個村子里人不多,看著就十來戶的樣子,夜搖光幾乎是一靠近這個村子,就知道王氏在何處。
天麟已經開始蠢蠢欲動,她帶著溫亭湛迅速的落入王家的土胚屋院子里,王家的情況看起來更加的貧瘠,農戶為了節省燈油都睡得早,此時萬籟俱寂,夜搖光用五行之氣包裹著她和溫亭湛躲在屋頂之上,他們前面是一棵樹恰好遮擋住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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