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剛蒙蒙亮,小八從睡夢中還沒有清醒過來,童璃已經起了順著樓梯下去。
繞著樓梯本以為要去一趟府中,卻沒曾想到洛寧就坐在客棧里,見樓梯道有聲音望了過去,輕聲道:“你起了?”
童璃點點頭。
洛寧起身道:“走吧。”
難道他竟一夜都沒有回去,就守在這里嗎?
童璃望向前方去牽馬的背影,微微愣了愣神,直到洛寧把馬繩遞到她手中她才回過神來。
接過馬繩,騎上馬,洛寧在前方帶路一路上往前奔去,童璃跟在后面。
…
馬停在寒光寺處。
童璃奇怪的看向寺廟出,有些不敢相信,“你是…說啊七在這里?”
洛寧搖搖頭帶著童璃走向深林深處爬上了上次爬的那座山,站在山頂處,腳邊有一株藍色的花。
指著山腳下,那里霧氣騰騰什么也看不清楚,“下去你便會看見。”
童璃想都沒想想直接就從山崖處順澤藤蔓滑了下去,洛寧跟在后面。
落在山腳處童璃捏了捏手指微微有些緊張,前面的道路被打掃了一番,看起來很干凈,四周栽種著梨花,此刻早已梨花滿枝,梨花灑落一地,很美!
洛寧站在她旁邊已然明曉她的心情,便往前帶路。
童璃踏著梨花瓣往前走。
許是時辰太早,這個村子都的人還沒有起床,薄薄的霧氣有些微涼。
走到一處農舍處,四周攔著籬笆牽牛花欄,在里面是已經耕種好的藥草種了滿院子。
院子里還晾曬著衣物,四周放著簸箕里面裝著藥草。
“他就住在這里。”
童璃推開木門走了進去,順著小道聞著藥草的味道,那是她熟悉的味道,阿七從小就喜歡研究藥草,所以總會收集各種各樣的藥草去培育。
晾著的衣物是他的衣服,曬著的藥草是他親手摘得,地上的藥草定是他親手種的,這座農舍也是他的。
而他就在這里面。
眼淚蓄滿了眼眶,心里卻是開心的,終于又找到他了。
看見她滿眼的淚水,洛寧走向另一處看向遠處的梨花院子里。
突然,農舍里傳來了聲響,雖然不大卻感受的到主人出來的時候盡量的小心翼翼,隨著“吱拉”一聲農舍的門被打開,一個身穿著粗布麻衣的面容秀氣的男子走了出來,手上拿著鋤頭,另一只手上拿著種子,正在輕輕地拉上門。
轉過身來時卻愣在原地,手中的東西一下子掉落在地上,在如此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的刺耳。
“…啊…啊七…”童璃囁嚅道,眼淚盡數掉落下來,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阿七,趴在他身上哭了起來。
阿七兩手空空卻不知道往哪里去放,心里百般滋味,感受到胸口的衣服已經被淚水染濕。
怎么會被找到?明明已經隱去仙識,為什么還會被找到?
在院落的遠處的一個男子,是他!是上次勿闖進來的那個人!
難道是他引她進來的?
難怪上次見他之后總覺得面熟。
從房屋中傳來一陣女聲,“啊七?啊七你怎么了?”從屋子中緩慢走出一個年輕女子,頭上裹著粗布,身上穿著比她大了好多的衣物,見到門外的一幕,頓時目瞪口呆。
阿七聽到后面有聲音,轉過頭去也是一愣,可此時他的懷里還靠著童璃。
見到后面的女子臉色的逐漸變得慘白,忙不迭是的一把推開童璃。
童璃被推到了一處墻角處,也是愣住一般看向后面的一對人。
那年輕的女子眉頭一皺,眼中帶著淚豆大的淚珠從臉上滾落下來,質問道:“啊…七…她是誰?為什么你會抱著她?”
啊七上面一把抱住她摸著她的頭發一臉焦急的安慰道:“小蝶,誤會,都是誤會,當心哭壞了身子。”
那滿是心疼的眼神看向那個叫小蝶的女子,童璃腦袋一片空白,他為什么要這么看著她,她跟她到底是什么關系,“…啊…七,啊七?”聲音有些顫抖。
阿七抱著小蝶,懷中的姑娘止住了淚水,但是卻滿臉的委屈,不安的看向童璃。
“她是誰?”童璃依然覺察不出自己的聲音早已嘶啞。
啊七轉過頭,低頭一陣兒,半天才從口中吐出幾個字,但是卻如晴天霹靂一般讓童璃只覺得暈頭轉向,“你走吧,永遠不要再來了…”
腦袋嗡嗡作響,童璃哭紅了雙眼,抬起頭眼睛注視著啊七,“告訴我她是誰?”
啊七偏過頭去,抱緊小蝶,“這與你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呵呵,怎么沒有關系,我童璃認識了多少年?跟你在一起了多少年?這些你都可以裝作完全不知道嗎?我都差一點就和你成親了還沒有關系?你告訴我!我們到底有沒有關系?”最后一句她聲嘶力竭的吼出來,她心中隱藏最痛的事情,怎么還能讓她平靜的說出來像個沒事人一樣?
童璃沖上前一把抓住啊七的衣服,盯著他的眼睛想要知道他到底要這么對她?
啊七不愿面對童璃只得偏頭去。
小蝶拉開啊七,甩開童璃的手,大聲怒道:“你憑什么這么對他?他現在是我的相公,你沒有資格這么質問他,要問也要經過我的同意,就算你們以前真有什么事,那也只是以前,現在他是我的相公,是我小蝶的相公!”
“…相…公?”童璃笑了兩聲,“你一個凡人有什么資格叫他相公?”
啊七偏向一旁終于站了出來站在小蝶面前護住小蝶,“童璃,你不要再苦苦糾纏我了,你給的都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