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廳一片熱鬧,宛兒拜完堂成完親便被送入了洞房中。
拜堂究竟是怎么拜完的,宛兒已經記不太清,雖然時辰隔得并不久,可是宛兒只知道自己是木訥的完成這一切,只記得身旁叫好聲一片,一片嘈雜,熙熙攘攘,然自己想快點結束,好快些兒遠離。
而自己真的結束了這一切的時候,坐在安靜的可怕的房間的時候,不知為何心里為何會有一絲絲的痛楚。
房間一如既往的安靜,宛兒摘掉喜帕,婆婆說喜帕不能女兒家摘,必須要新郎摘,可是管不了這么多了,只覺得悶得慌,喜帕摘了扔在了地上,走上桌子旁,倒了一杯水,準備喝一杯時。
突然外面有一絲響動。
難道?
他這么快就回來了?
不應該啊?難道不要敬酒了嗎?外面還有那么多人,難道他不要招待了嗎?
怎么辦?他這么快就回來了!
宛兒心里害怕極了,手中的茶杯中的水一下子抖落了一地,慌亂中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玉如意便躲到了屏風后面去。
只見門“吱拉”一聲,推開了一個小縫兒,宛兒心里一驚,手中捏出了汗。
隨著門慢慢的開了,閃進來一個人影,門又快速的關上了,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。
宛兒奇怪的看著這道身影,難道是小偷不成?
膽子這么大,敢來花都冥界行竊!
手中的玉如意不禁捏的更緊了。
這道身影可是又不像小偷,并不看桌子上那些值錢得得東西,反倒手中拿著一根絲線,在門口處扒拉著什么?
宛兒摸不透,可是看他那么認真的樣子,似乎有什么陰謀,便偷偷的從屏風中出來,準備后面偷襲。
那人一直蹲在地上一直偷笑著,那聲音讓聽得人滲的慌。
宛兒走到后面舉起玉如意就狠狠地砸了下去,那人似乎感覺到后面有人,站起身來,伸出一只手來便飛快的抓住了宛兒的雙手。
宛兒心里一驚,但是隨著那人的轉過身來,心里更是一驚。
只見西揚緩緩的轉過身來,眉頭微皺著,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,眼睛警惕的盯著她,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過他,只覺得他眉目英挺,眉眼如畫一般,雙唇緊閉著,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,他的胸口的起伏。
宛兒緊盯著他,似乎有些不肯相信般,他…怎么會來這里?
西揚倒是反應比宛兒還快,率先退了一步,宛兒本伏在他的身上,他一退便沒了重心,往前撲了去,西揚眼疾手快的又扶了她一把。
宛兒的手捏著西揚的胳膊,心如小鹿一般亂撞。
西揚扶住了她,見她站穩了,便尷尬的抽出手,便準備往外走。
宛兒被推開,心跳一下子停住,手停在半空中,門緩緩打開,他的腳準備踏了出去,他就要走了,他要離開自己了,他要離開花都冥界了,他要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的眼里了!
先前的的所有為他犧牲一切,為他什么也愿意做,什么也愿意承受,此刻卻如洪水猛獸一般絕提,她不想再顧這么多,今天便天涯永隔了,她不愿意這樣,這才是她心里真正的想法。
宛兒眼里滿是痛苦,不管不顧我就想這一次就好,一下子沖上前去從背后環繞著他,門由于西揚完全沒有反應過來,只聽見巨大的沖撞力便“哐當”一聲關上了。
西揚愣在那里,背后有個人在抽泣,空氣如凝滯一般。
…
身后的人不停的在抽泣,哽咽道,“你愿意帶我走嗎?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愿意!”
西揚聽著后面的聲音傳來,環抱自己的雙手緊緊抱著。
宛兒說出這番話,必定是破釜沉舟,什么也不管了,她只想跟他走,在這件房間里每一分一秒都是一種煎熬,是一種害怕!
她害怕鬼界皇子進來。
她期望得到西揚的回答。
…
而西揚看著環抱自己的手,低頭一瞬間便伸出手便要撥開她的手,宛兒似乎有些訝異,緊緊抱著不肯放手,西揚便掙開她的環抱,遠遠的站在一旁,面無表情的看著她,眼里沒有一絲波瀾,只是冷淡。
…
宛兒愣住一般,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,面前空空的位置,在遠處站在一個滿臉冷漠的人。
“你就這么討厭我?”宛兒淚水奪眶而出。
“請夫人自重!”
宛兒哭了,沖上去想抱住他,西揚一閃躲,便出了房門,回了一句,“我不是討厭你,只是我不愛你!”
我不愛你…
我不愛你…
自己又何嘗不知道,他一直不愛自己。
自己又是受的哪般委屈,自己又是受的哪般苦楚,自己又是為了誰受?
…
“西揚——————!我恨你!”
從房間里傳來一聲尖利的哭嚎聲。
…
…
房間門口等著幾個人,西揚一走出去,漠瘋便問道,“怎么樣?陷阱布置的怎么樣?”
“別提了!”西揚走了幾步,“碰到了宛兒,被毀了。”
“什么?剛才就說一起進去,可你說怕打草驚蛇,要一個人去,現在好了,準備辦?難道就看那個鬼界皇子逍遙嗎?”
“算了,就這樣吧!我們走吧!”西揚作勢要走。
漠瘋滿臉的不情愿,“不行,我要在門外布置一些機關,不然咽不下這口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