宰相府里,宰相背著手在房間里踱來踱去,忽然一轉頭順手把手旁邊的牡丹花瓶抓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,瓷器碎掉的聲音讓在旁守門的侍衛心里一陣發怵,兩旁侍衛互相交換了眼色,都擺頭示意不要惹事生非。
“哼,他這是什么意思,擺明了要跟老夫過不去。”宰相在里大聲的呵斥道,一旁的夫人趕緊讓他聲音小一點,“老夫還不能說了是不,他聽見了又怎么樣,老夫當年跟他老子打江山時,他還躲在他娘懷里喝奶,論輩分,還輪不到他說話。”宰相聲音越來越大,一旁的夫人制止不了,只能任他說。
突然一陣冷風吹來,門口的侍衛忍不住搓手,突然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,旁邊的侍衛也相繼暈了過去。
“叩,叩。”門外響起敲門聲。
“誰?”宰相警惕的問道。
“我。”一道冷酷的聲音在外響起。
宰相聽到這聲音,便放下心來,一偏頭看見在旁的夫人,便覺礙眼,“夫人,你先休息一下吧!”宰相夫人只覺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。
門“吱啦”一身開了,一個身穿夜行服蒙著面的人進來了,“大人,夫人這是?”看著倒在一旁的夫人黑衣人問道。
“婦人家,不需要知道這些事。對了,我交代你辦的事辦好了沒有。”宰相坐下喝了一口茶。
“屬下已經安排好了,絕對沒人猜的出是我們的人。”
“恩,對了。”宰相從袍子里掏出一瓶東西放在桌上,“事成之后,把這個給他們一顆,防止敗露風聲,還要,好好安頓他們的家人。”接著宰相又從里掏出幾錠金子。
“是。”黑衣人接過這些東西,便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宰相看著今晚皎潔的月色,心里恨恨道:“吾兒喪命,你以為你兒會好過嗎?”
今晚月色格外清涼,洛寧忍不住出來在院子里走了走,不知不覺竟走到了荷花池旁,池里亭亭玉立白蓮數朵,在月光的清輝下就像一個仙子一般超凡脫俗,不禁吟道:“素葩多蒙別艷欺,此花端合在瑤池。無情有恨何人覺,月曉清風欲墮時。”
“少將軍,可是真有閑情逸致,妖怪尚且在外做亂,竟還有閑心在這吟詩。”一襲白衣的童璃里從亭里走了出來,在月光下更加襯托出她的氣質不凡。
“童璃姑娘,在下姓洛,單名一個寧字,你可以叫我洛寧,不然總是少將軍稱呼,讓洛寧感到不適。”洛寧看著童璃。
“也是,哪有人喜歡別人時刻提醒自己的肩負的責任,那童璃可叫少將軍洛寧了。”童璃輕笑到看著洛寧。
“恩。”洛寧應了聲,之后便是長久的沉默,小涼風輕拂過,不知名的鳥在沉悶的夜里無聊的叫著。
“少將…洛寧公子可有什么什么心事?”一句話打破了沉默,像一粒石子扔進了小石潭里。“只是在下想到往事,想到以后,就心中郁悶。”洛寧眼睛看著前方,眼睛里一片憂郁。
“洛寧公子指的可是當今的皇上…”
一句話畢,洛寧不可置信的看著童璃,自己與她接觸并不多,她也只在府中小住了不到三日,只為了能幫自己除妖而留下了她,那她為什么知道自己那么多心事,好像上天故意讓她來幫自己的。
洛寧問道:“童璃姑娘到底是什么人,為什么知道這么多的事情。”
童璃笑道:“洛寧公子為何如此驚訝的看著我,只要稍留意當今的朝局就可以看出來當今皇上打壓將軍家,不然公子以為童璃是會什么巫邪之術算出來的。”
沒錯,皇上是在打壓自己家,可是皇上一直樹立自己的仁政的統治者形象,打壓大臣豈能讓不在朝局外的人輕易看出,而眼前的這位女子顯然不是京城人士,看來也只在京城呆上時間不多,那她怎么可能“稍加留意”就看得出,可是這些洛寧只在心里想,并不會對她說出自己的疑惑,他一直是有什么疑惑就在心里藏著,待自己追查就可以知道了,何況這還是一個可以幫自己除掉妖怪的人,自然不能得罪。
“童璃姑娘說笑了,那依姑娘只見怎么樣才可以讓皇上不再打壓將軍府。”
“木秀于林,風必摧之。而少將軍何必要做那被摧掉的木呢?”
看著面前帶著面紗的女子,洛寧好感增加,她總是出來幫自己解決一些疑惑,困難。
“多謝童璃姑娘提醒。”
“有什么好謝的,洛寧公子只是常年征戰沙場,對于朝堂上的明槍暗箭還不太適應,若公子在朝堂上待久了自然會知道怎么去應付這些事了。”
“洛寧在沙場待久了,確實對于這些事毫無頭緒,之前一直依靠父母出主意,現在父母年老,不想讓父母在年老了還要煩心這些事,就想自己扛著,可自己除了煩心,還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,要洛寧去打戰可以,可是這些事洛寧真不擅長。”
……
洛寧和童璃在涼亭里談笑著,兩人的一些戒備消除了一些,對彼此也信任了一些。
“童璃姑娘,謝謝你。”和童璃談了一會,洛寧覺得煩惱好像煙消云散,之前覺得很棘手的問題好像也不那么棘手。
童璃笑了笑道,“洛寧公子只是年少經歷的事不多,除了打戰還是打戰,等過幾年,或許就不需要童璃在旁出謀劃策了。”
兩人看天色已晚,就準備休息,因為童璃廂房離小亭遠,洛寧就想送一送童璃,可童璃執意不用,洛寧也不執意,畢竟將軍府一向戒備森嚴,又都是在府中而且童璃的武功也不遜,若執意送便顯得矯情也會讓別人覺得心懷不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