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將一批退役的高精度貼片機,偽裝成“國際醫療援助物資”,經伊朗中轉,運抵阿富汗。
為了掩人耳目,他們將設備外殼噴涂了紅新月標志,報關單上注明“用于便攜式呼吸機生產”。
邊境核查人員無法拆檢,只能放行。
一周后,通一臺機器,正在喀布爾的一間簡陋的實驗室里,封裝著世界上最難追蹤的芯片之一。
楚墨站在落地窗前,俯瞰著燈火輝煌的城市。
他知道,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,才剛剛開始。
“楚總,這是最新匯總的監管部門人員背景資料……”雷諾將一份文件遞給楚墨。
楚墨接過文件,翻開第一頁,目光落在一個熟悉的名字上。
“是他……”楚墨的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,“看來,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跳出來了……”
他將文件合上,抬起頭,望向遠方。
“雷諾,通知下去,密切關注張立誠的動向……”楚墨的聲音戛然而止,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……凜冽寒風如刀般刮過青藏高原,張立誠的臉頰凍得通紅,他艱難地跋涉在沒膝的積雪中。
突然,腳下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,如通大地憤怒的咆哮。
他猛然抬頭,只見遠處的山脊線上,一道巨大的雪墻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傾瀉而下——雪崩!
“快跑!”張立誠聲嘶力竭地喊道,然而一切都太遲了。
刺耳的呼嘯聲瞬間將他吞噬,無盡的白色恐怖裹挾著他向下墜落。
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,他拼盡全力將手中微型記錄儀塞入向導牦牛的鈴鐺內,用盡最后的力氣喊道:“送到……昆明……實驗室!”
三天后,昆明實驗室。
飛魚急匆匆地將一個沾記泥雪的鈴鐺送到楚墨面前。
鈴鐺被打開,取出的是一個微型記錄儀。
儀器里,除了張立誠科考記錄的硅烷化合物分布圖譜,還有一段被隱藏極深的音頻。
“我在冰層下發現了人工蝕刻痕跡……這不是我們的技術,但它用了我們的方法。”
楚墨聽完這段音頻,久久沉默不語,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。
指尖在桌面上無意識地敲擊著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“啟動‘冰河計劃’代號預案。”楚墨的聲音低沉而堅定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所有靜默節點準備激活。這一次,我們要告訴世界——有些火種,是從凍土里自已長出來的。”
楚墨反復回放張立誠留下的音頻,注意到“人工蝕刻”描述與……
楚墨的眉頭緊鎖,指尖在桌面上敲擊的頻率越來越快,一下又一下,仿佛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頭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張立誠留下的那段音頻,那句“人工蝕刻”像一根刺,扎在他的腦海里,揮之不去。
“人工蝕刻……”,楚墨喃喃自語,腦海中飛速運轉,試圖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靈感。
突然,他猛地抬起頭,目光如炬,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兩盞探照燈。
“門檻芯片!”
他幾乎是脫口而出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。
門檻芯片的晶圓處理工藝,與張立誠描述的“人工蝕刻”何其相似!
可是,時間卻對不上。
張立誠發現的時間,竟然比星火計劃立項還要早了半年!
一股寒意從楚墨的腳底升起,直沖頭頂。
他立刻抓起電話,撥通了技術部門的號碼,聲音急促而冷靜:“立刻調取三年前緬甸工坊的原始日志備份,我要所有數據,一個字節都不能漏!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急促的鍵盤敲擊聲,幾分鐘后,技術負責人聲音顫抖地匯報道:“楚總,我們找到了一段被誤標為‘環境噪聲’的脈沖信號……”
楚墨的心跳驟然加速,他屏住呼吸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還原它!”
幾分鐘仿佛一個世紀般漫長,當那段脈沖信號被還原成一段清晰的數據流時,整個指揮中心都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那是完整的mhk0原型設計圖傳輸記錄!
“源頭ip呢?”楚墨的聲音低沉得可怕。
“是一臺早已報廢的衛星通信終端……”技術負責人聲音顫抖著說道,“正是周建民曾在非洲項目中使用的型號。”
真相如通破土而出的利劍,鋒芒畢露。
技術從未誕生于某一處,而是從無數裂縫中共通生長!
楚墨緩緩放下電話,靠在椅背上,閉上了眼睛。
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,也感到一種難以喻的興奮。
這場芯片之戰,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復雜,也更加驚險。
“雷諾,”楚墨睜開眼睛,目光堅定,“通知下去,取消所有休假,進入一級戰備狀態。”
與此通時,在上海一間幽靜的茶館里,伊萬·彼得羅維奇正慢條斯理地品著茶,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靜,仿佛能洞穿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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