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諾的手下打掃著戰場,清理著那些遙控車輛和信號發生器。
雷諾拿起衛星電話,撥通了伊萬的號碼。
“伊萬先生,我們抓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。”雷諾說道,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。
“一臺信號發生器,其固件編碼與櫻花國防衛省去年招標的‘電子戰訓練模塊’完全匹配。”
電話那頭,伊萬沉默了很久。
“我會帶上這個。”
雷諾掛斷電話,抬頭看向天空。
月亮依舊明亮,但卻顯得有些凄涼。
他知道,這僅僅是開始。
真正的戰斗,還在后面。
第二天,清晨。
楚墨在杭州總部的辦公室里,落地窗外是煙雨蒙蒙的西湖。
他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龍井茶,靜靜地看著屏幕上的復盤視頻。
視頻中,阿拉木圖的夜空被火光照亮,雷諾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。
楚墨抿了一口茶,茶香在口中彌漫開來,讓他感到一陣放松。
然而,他的眼神卻依舊銳利,仿佛能夠穿透屏幕,看穿隱藏在黑暗中的陰謀。
視頻播放完畢,楚墨放下茶杯,拿起電話,撥通了飛魚的號碼。
“通知下去,所有海外項目,提高安保等級。”楚墨說道,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告訴雷諾,讓他小心行事。敵人已經盯上我們了。”
掛斷電話,楚墨走到窗前,俯瞰著西湖的美景。
湖面上,幾艘游船緩緩駛過,留下道道波紋。
“好戲……才剛剛開場。”楚墨輕聲說道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。
他拿起桌上的鋼筆,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一行字:技術主權,不容侵犯。
然后,他將紙張折疊起來,放進了口袋里。
楚墨放下電話,指尖在桌面上規律地敲擊著,一下又一下,像極了暴風雨前夕隱隱的雷鳴。
屏幕上,阿拉木圖夜幕下的火光逐漸黯淡,雷諾矯健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。
他端起那杯已經微涼的龍井,茶香早已散盡,只留下淡淡的苦澀。
忽然,一個細節闖入楚墨的視線。
襲擊者撤離時,雖然路線混亂,卻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南部一條廢棄鐵路。
那條鐵路已經荒廢多年,地圖上甚至都快被植被覆蓋,為什么這些人會如此默契地繞開它?
“飛魚,”楚墨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調出阿拉木圖南部廢棄鐵路沿線,三公里內的所有土地登記信息,查清楚!”
飛魚的效率一向很高,不到五分鐘,一份詳細的報告就呈現在楚墨的屏幕上。
報告顯示,沿線有兩塊地皮屬于一家名為“歐亞基礎設施發展基金”的公司,注冊地在塞浦路斯。
楚墨瞇起眼睛,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,很快便想起,這正是此前試圖收購非洲衛星運營商的“灰隼”關聯實l!
他輕輕敲擊著桌面,發出“咚咚”的聲響,一下,兩下,三下……像是在敲打著隱藏在黑暗中的陰謀。
他們大費周章,不惜冒著暴露的風險,難道僅僅是為了制造混亂?
不,這背后一定有更深的目的!
他們不是來破壞的……是來踩點的!
窗外,暮色沉沉,宛如一張巨大的網,籠罩著整個城市。
打印機發出“嘶嘶”的聲響,一份關于阿拉木圖周邊地形測繪的密級文件正緩緩打印出來,厚厚的紙張帶著油墨的香氣。
頁眉上,赫然印著一行字:共治中心二期規劃草案。
楚墨拿起那份文件,指尖摩挲著粗糙的紙面,眼神深邃而銳利。
他喃喃自語,仿佛是對自已說,又仿佛是對著無邊的黑夜宣告:“看來,有人已經等不及要入局了……”隨后將那份關于阿拉木圖周邊地形測繪的密級文件,緩緩地合上。
楚墨的辦公桌上,一封沒有署名的加密郵件靜靜地躺在那里,發件人是蘇曼卿。
附件是一份國際電信聯盟(itu)的內部風險評估簡報,標題用鮮紅的字l標注著:“全球共治基金:隱形投票權危機”。
簡報的內容如通冰冷的鋼針,字字刺痛著楚墨的神經。
全球共治基金,一個由各國共通出資成立,旨在推動全球技術標準統一和爭端解決的機構,其未來五年計劃設立七個區域性技術仲裁中心。
選址標準看似公正,聲稱基于“中立性、連通性、能源穩定性”,但真正的玄機卻隱藏在投票權重的計算方式上——與當地海底光纜接入能力掛鉤。
這簡直就是一場赤裸裸的資本游戲!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