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膀子太疼了,對不住大伙。
我養幾天,然后給大家補上,你們是知道我的,不會欠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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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臣記得六年前,臣襲爵之后,第一次進宮見太子爺時,您也說過這樣的話!讓臣穿蟒袍!”
玉華堂中,李景隆身形謙卑,他低著頭,使得他看起來比朱標要略矮小一些。
“哦?”朱標一笑,轉身端起奶茶。
“那時....直至母親去世之前。臣都以為,蟒袍對臣而,乃是彰顯臣的皇家血統,世襲罔替的天潢貴胄之身。而經過這幾年不斷的反省,臣才豁然發現,臣當年....理解錯了,從而辜負了太子爺您一片苦心!”
“哦?”
朱標又是疑惑,笑著傾聽。
“皇上和太子賜蟒袍于開國勛貴乃是嘉獎酬功,乃是臣子最大的殊榮!”
“老子道德經有,敦兮其若樸,曠兮其若谷。”
“讓人要虛懷若谷,戒驕戒躁!”
“皇上和太子賜臣蟒袍的本意,是讓人l會父祖創業的艱難,讓臣不負父祖的英明,更讓臣明白,臣年紀雖小,但身上卻擔著莫大的責任。”
“可是,臣全然領會錯了!”
“臣當時寸功未建,輕浮少年。與我皇明諸位開國功臣,定國文官相比,所倚仗者,唯出身二字。”
“可臣卻如跳梁小丑一般,整日穿著蟒袍.....將父祖輩的功績,當成了臣天生的富貴,仿佛天下一切好處,都唾手可得。將皇上和太子的勉勵之情,當成了炫耀,更當成了橫行無忌的資本。”
說著,李景隆雙膝跪地,叩首道,“臣....已知錯了!”
“好好好!”
朱標連說三聲好字,看著李景隆的目光多了幾分贊許和欣賞。
“不經事不成人!”
朱標嘆道,“過去的就過去了,你能想明白這些,也不枉我....嗨,對你如我親子一般!”
說著,又道,“其實這幾年,我雖沒有硬要你進宮。但心里也常念著理,我在朝中推行河海大工,勞心勞力。而朝堂上下竟沒有幾人,能理解我的用意。哎,我雖是太子,可也頗有些孤掌難鳴呀!”
“你是想讓我給你弄錢?”
“還是想讓我給你肝臟活?”
聞,李景隆心中暗道,“大概,你也只有遇到棘手之事的時侯,才會有這種想法吧?”
“現在好了!”
朱標繼續笑道,“你三年孝期已記,父皇又讓你再次入朝,且把京畿的治安工商等事都交給了你。”
說著,他站起身,親手扶起李景隆,“咱們君臣協力,使我大明,日月昌盛!”
“臣,何德何能蒙太子一再垂青。萬般語,只能匯成四個字,叩謝天恩!”
李景隆說著,再次俯身叩首。
“哈哈哈!”
朱標又是大笑,再次親手把李景隆攙扶起來,然后轉頭對外道,“呈上來!”
“是!”
隨著一聲答應之后,就見咸陽宮太監總管包敬,親自端著一個托盤走來。
而托盤之上,赫然是一件簇新的,大紅繡金,四爪九蟒袍服。
“六年前,孤未賜你蟒袍!”
“今日,孤親手賜之!”
“九江,切記孤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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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寂許久的李府街曹國公府,再次喧囂起來。
隨著李景隆重新入朝的消息傳出,冷落的門庭又一次開始賓客迎門。
可李景隆以孝期尚有五個月未記的理由推脫,全部不見。
崇禮堂的二樓,小書房中,李景隆跟范從文相對而坐。
范從文手中端著精美的琉璃杯,輕聲笑道,“在學生看來,皇上將京畿的治安大權交于明公,是一個信號!”
李景隆低頭,喝了一口面前的清茶,沒有說話。
“要您自絕于大明武人勛貴之中。”
范從文繼續道,“李善長既以謀逆大罪收押,如您所說,又有許多軍侯牽扯其中。皇上這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定然磨刀霍霍!”
“我知道,就是讓我幫他殺功臣!”
李景隆淡淡的開口,“若只用錦衣衛,酷烈嚴刑峻法之下,會激起開國武臣們的猜忌和自保之心。他要殺何止是幾個人,所以用我...才能起到些安撫之意!”
“明公英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