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”
朱樉扯著脖子大喊之中,朱標氣得渾身哆嗦。
而后當啷一聲,手中的門栓落地。
就見朱標口中罵了一聲,頹然的坐在院子當中的石凳上,且竟然狠狠的給了他自已腦袋上兩拳。
“太子爺!”李景隆驚呼,上前拉住朱標的手,“您這是何必呢?”
“長兄為父!弟之罪,我之過也!”朱標長嘆,“我對不起娘親!”
“您先消消氣!”
李景隆不住的捋著朱標的后背,通時扭頭,一個勁兒的對朱樉打眼色。
后者慢慢從門框子后面走出,低著頭好似真的知錯一般,走到朱標面前,輕聲開口,“哥!”
而后咚的一聲,雙膝跪下,“弟弟知錯了!”
“你絕不是知錯,你是怕挨揍!”
朱標點點朱樉的腦袋,又是長嘆,“為什么侵占百姓的田產?”
“是....”
朱樉低著頭,“馬上冬天了,弟弟想蓋個能賞雪的園子!”
“你這王城比紫禁城都大了,你還要蓋?”
朱標怒道,“你賞雪?你渾身有幾根雅骨,你還賞上雪了?”
說著,忽咬牙道,“你賞雪?怕是你那心肝寶貝的王妃想看雪吧?效仿楊貴妃?今兒看雪,明兒泡溫泉,往后用不用一騎紅塵妃子笑,無人知是荔枝來呀?”
“不不不不!”
朱樉連連擺手,“確實是弟弟想看雪!不干她的事,跟她沒關系...弟弟不看了,以后再也不看了!”
“好好好,老朱家還出了個情種!”
朱標又是咬牙,“把她叫過來!”
“別...都別動!”
朱樉大急,一把抱住朱標的腿,“千錯萬錯都是弟弟的錯,跟她沒關系!大哥!”說著,叩首道,“您要打要罰,沖弟弟來,弟弟都認!莫...莫傷她!”
“你....”
朱標指著朱樉,渾身劇烈的顫抖,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而李景隆也是格外的驚詫,心中暗道,“我大姨是挺美的,可也沒美到狐貍精那樣呀,怎么就把老二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顛倒的?”
“占了百姓的田產,不給錢還要打人抓人?今日若不是二丫頭出手,你王府門口能鬧出人命來!”
朱標又苦口婆心的開口,“老二,你自已說,這是頭一回嗎?大哥我以前聽別人說,我還不信。我還說我二弟不可能干出這種事來?現在看來,別人說的還是輕的!”
“給錢了呀!”
朱樉叫屈,“弟弟哪能不給人家錢!”說著,頓了頓繼續大聲道,“定是下面人吞了,弟弟現在就查,把罪魁禍首揪出來!”
“還演!”
朱標啪的一巴掌,朱樉半邊臉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。
但朱樉依舊一動都不敢動。
“人品,德行,這兩樣你是一樣不占!”
朱標又恨鐵不成鋼的說道,“你說,這些事讓爹知道了,扒不扒你的皮?”
朱樉捂著臉,抬頭道,“弟弟倒不是特別怕爹...”說著,又是低頭,“弟弟是怕您!”
就這時,院外忽然想起一個太監的聲音,“王妃到...”
“這敗家老娘們,這個時侯她來添什么亂呀?”
李景隆心中暗罵之時,就見一個身材高挑修長,丹鳳眼的婦人,只身一人從院外走進。
一見這婦人,他頓時一愣。
來人,并不是鄧氏。
坐著的朱標看清來人之后,也趕緊起身,“弟妹!”
“臣妾觀音奴,參見太子殿下!”
原來這婦人,乃是親王朱樉的正妃,觀音奴。
“快快請起!”
朱標對待弟妹,又是一副臉色,格外的溫和。
微微側身,隔空虛扶一把,“都是自家人,不必多禮!”
觀音奴卻沒動,而是看了一眼捂著臉的朱樉,眼眶唰的就紅了,“太子爺,夫妻本是一l,我們王爺有錯,臣妾亦是有錯。太子爺要罰,臣妾也當一并受罰...”
“你少在這裝賢惠!”
忽然,朱樉嚷嚷道,“這回你得意了?看我挨收拾,你心里得勁了?”
“閉嘴!”
朱標回頭怒斥,點著朱樉的腦門,“你...腦子讓狗吃了,心讓狼叼去了?怎么一點是非都不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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