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人家夫妻濃情蜜意,蕭詡卻是看得吃不得。
久曠之人,難免有些哀怨。蕭詡的哀怨,清清楚楚地寫在欲求不滿的俊臉上,在柔和的燭火下纖毫畢現。
顧莞寧視而未見,語氣輕快地說道:“明春二月,阿要隨大哥一起出發。這樣算來,他在京城逗留的時日還不到兩個月。我想將他一直留在椒房殿里住下,也能多些相聚的時候……”
蕭詡的目光更幽怨了:“阿寧,你的眼里只有阿,根本沒有我。”
顧莞寧:“……”
好好地,又鬧騰什么!
顧莞寧哭笑不得,耐著性子哄他:“徐滄說過,你的病癥還未好,不宜同房……”
“偶爾一回,想來也沒什么妨礙。”蕭詡目光出奇地灼熱,似要將她融化:“阿寧,我忍了這么久,實在忍不住了。”
顧莞寧:“……”
顧莞寧的臉上泛起紅暈,目光如水波一般。
蕭詡心中一喜,立刻欺身壓了上去。
顧莞寧沒有像往常那般推拒,只輕聲道:“只此一回。”
此時的蕭詡哪里還顧得上別的,含糊地嗯了一聲。
交纏的身影,在燭火下漸漸合二為一。
……
久曠之軀,根本無需撩撥。稍微一碰觸,便是天雷地火。
許久之后,顧莞寧才推開癡纏不休的蕭詡:“你還在病中,不宜貪歡,別鬧了。”
蕭詡紓解了一回,只覺得全身舒暢,愉悅之極,也不再鬧騰。摟著懷中嬌軟的身軀,只覺心滿意足,再無所求。
夫妻相擁著低聲說話。
“明日我便下旨,令大舅兄承襲定北侯爵位。如此喜事,你這個中宮皇后,也該歸寧一回才是。”
身為皇后,回娘家確實不便太頻繁。不過,這等喜事,總該回府。
顧莞寧笑著嗯了一聲:“侯府必要設宴慶賀。我等喜宴那一日再回去。”
“到時候帶上阿嬌阿奕,”蕭詡笑道:“阿淳小四還小,他們兩個就別帶了,免得四處跑動胡亂淘氣。”
顧莞寧有些無奈地笑了一笑:“小四不帶也就罷了。只怕阿淳會鬧騰不依。”
阿淳半大不小最是粘人,平日就愛跟在阿嬌阿奕身后,像他們的小尾巴一樣。若知道阿嬌阿奕跟著她歸寧,不鬧才是怪事。
蕭詡啞然失笑:“這倒也是。孩子整日在宮中待著,不免氣悶。要不然,你便將阿淳也帶上吧!只留下小四,讓母后照看一日。”
顧莞寧笑著應了一聲。
蕭詡又笑道:“大舅兄今日穿著鎧甲,煞是威武。看來,邊關確實是個鍛煉人的好地方。”
“還有阿,往日總有幾分羞澀靦腆,又因身世之故,在人前總有幾分自卑怯懦。今日在朝堂上,卻是滿目自信,舉手投足間盡是從容,令人激賞。”
“阿的變化確實顯著。”顧莞寧唇角微揚。
她本想說起沈謹去吐蕃尋訪巫道一事,一抬頭,見蕭詡滿面倦容,又將此事按捺下來。柔聲道:“夜已深,先睡下吧!有什么話,以后慢慢再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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