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齊王世子不在京中,眾人再好奇也見不到他的面。于是,便有人在太孫和兩位世子面前明里暗里地打探此事。
太孫回答得滴水不漏:“此事我也毫不知情。想來是睿堂弟聰慧能干,才被皇祖父委以重用。”
魏王世子回答得十分簡潔:“我不知情。”
韓王世子的幸災樂禍就比較明顯了:“這樣的美差,別人想還想不來。這次可是便宜睿堂哥了。”
然后,韓王世子就被元佑帝宣到圣前,涼涼地說道:“你這般羨慕這份美差,不如朕派你一起去和阿睿做個伴。”
嚇得韓王世子連連拱手求饒,之后,再也不敢胡亂語。
此事也讓眾人清楚地知道元佑帝的心意。
元佑帝并未徹底厭棄齊王父子,至少還肯保全齊王府的尊嚴。所以,想看熱鬧的人,還是老實謹慎些為妙。免得觸怒天子,惹來無妄之災。
……
“睿堂弟已經去了皇陵。”
夜半三更,一雙孩子早已睡下,夫妻兩人并肩躺在床榻上,悄聲低語。
顧莞寧嗯了一聲:“只憑著此事,就想徹底扳倒齊王父子,自然是不可能的。”
齊王在暗地里經營多年,暗中結交了不少朝臣官員。明面上雖不顯,實則勢力龐大。想將齊王連根拔起,絕非易事。
他們現在能做的,是要將齊王的野心一點一點地曝露在元佑帝面前,令元佑帝對齊王父子心生芥蒂。
太孫低聲道:“對付齊王父子,要徐徐圖之,不必急于一時。”
太子才是大秦儲君,太孫身為嫡長孫,也是正統的繼承人,具有無可比擬的優勢。
不過,這樣的身份,既有優點,也有短處。
元佑帝絕不會樂見兒孫反目成仇。他們只有等著齊王父子先按捺不住露出馬腳,才能出手。否則,就成了鏟除異己,也會觸怒元祐帝。
“來日方長,我們只要穩住,就已立于不敗之地。”
顧莞寧目中閃著冷靜的光芒:“如今你我主動出手,將鄭環兒一事揭露出來。也令皇祖父對齊王生出忌憚之意。這已經足夠了。接下來,我們不宜再有舉動,靜觀其變。”
說完之后,才發現太孫毫無反應。
顧莞寧有些訝然,看向身側。
就見太孫略略側了身子,將一只胳膊枕于頭下,一雙溫潤的眼眸滿含著笑意。
顧莞寧被看的臉頰微熱:“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。”
“你智珠在握侃侃而談的模樣格外好看。”太孫低聲調笑:“我忽然想起你以前執政時的模樣了。”
那時的顧莞寧,神色肅穆,滿臉沉凝,十分威嚴。眾朝臣在她面前俯首稱臣。
他雖是一抹游魂,也感同身受驕傲不已。
顧莞寧唇角揚了起來:“你喜歡看我那時的模樣,那我以后在你面前就常板著臉孔,時常訓斥你幾句如何?”
太孫啞然失笑:“你該不是想將我當成阿奕一樣教導吧!”
這次,輪到顧莞寧忍俊不禁。
是啊!前世的她,對阿奕委實太過嚴厲了。也怪不得兒子對她格外敬畏。
正想著,太孫厚顏湊了過來,在她耳邊低語一句:“阿寧,你身子沒什么大礙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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