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他回來,遲歲也沒問他去了哪兒。
因為他已經學會了遲歲所有煉藥之術,遲歲也沒什么可教了。
遲歲笑道,你和趙明一起煉制蛻變物吧,為師在一旁看著,這以后,你們兩個遲早要各自掌管一個專屬修行資糧區域,多練練手總沒錯。
是。
許斂來到趙明旁邊,盤膝坐下。
趙明側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,便繼續專注地施展法訣,催動丹爐的運行。
趙明上次已經因為分心炸過一次爐了,這要是再分心炸一次爐,肯定會被師尊責罵,甚至被朝廷質疑他有沒有單獨掌管一個專屬修行資糧區域的能力,那可就不好了。
許斂也沒有故意干擾,閉目養神起來,趙明現在在他眼里,就像一只螻蟻,巨龍可沒閑工夫跟螻蟻勾心斗角。
他如今的實力,可以明顯感覺到鎮守這個專屬修行資糧區域的準至尊在哪,就在這座高爐的不遠處一間石屋里修行。
我以后單獨掌管一個專屬修行資糧區域,乾朝肯定也會派一個準至尊坐鎮,我怎么從準至尊的眼皮子底下私吞蛻變物,這是一個值得謀劃的事。
許斂默默思考這個問題,人無遠慮必有近憂,想的長遠一點,到時候才不會錯失良機。
到你了。
趙明連續施展了幾個多時辰的法訣催動丹爐的運行,消耗不小,額頭冒汗,停了下來。
這就是為什么蛻變物至少需要兩個煉藥師一起煉制的原因所在,蛻變物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煉成,需要兩個煉藥師輪換著催動丹爐。
許斂睜開眼眸,手捏法訣打出,催動丹爐的運行。
遲歲看的賞心悅目,撫須而笑,秦風對煉藥之術的各種法訣的每個節點都是拿捏的爐火純青、妙到毫巔,即便是他也做不到如此完美,這就是他將秦風視為得意弟子的原因所在,真真正正地繼承了他的衣缽,在手法上還超越了他,誰不喜歡這樣的弟子呢。
到了晚上,丹爐進入了一個保溫期,許斂停止了施展法訣,不用催動了,藥童們看著爐火不要熄滅就行。
遲歲道,回去歇息吧。
趙明和許斂對他彎身行禮之后,便是各自回去了。
許斂回到住處,便是開始動手做菜,等寧媚雪回來一起吃,這已經成了兩人道侶生活的一部分。
飯菜剛剛做好,寧媚雪便回來了,嫣然而笑道,難得師弟下廚。
許斂奇怪地看了一眼跟在她身邊的皇埔姝怡,不知道跟來做什么,難道也不想錯失良機。
寧媚雪無奈道,知道你回來,小師妹嚷著吵著要來家里住。
皇埔姝怡已經搶先一步來到飯桌邊坐下,毫不客氣地拿了筷子嘗起來,邊吃邊輕笑道,好吃呢,沒想到三師兄煉藥之術一絕,這燒菜也很不錯。
許斂只好又拿了一副碗筷過來。
三人吃將了起來。
許斂習慣性地給寧媚雪夾菜,卻沒想皇埔姝怡把碗伸了過來,只得給她也夾了一下。
謝謝三師兄。
皇埔姝怡嘻嘻而笑,露出得逞的樣子。
見到許斂要喝酒,她連忙起身,拿起酒壺,給許斂倒酒,三師兄,我來。
許斂感覺莫名其妙,什么時候跟她關系這么近了或者因為她跟寧媚雪走得近,沒把自己當外人
似乎看出了許斂的疑惑,皇埔姝怡抱怨道,三師兄不要誤會,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和二師姐的生活,我來這里是為了躲避大師兄趙明,大師兄趙明都修行了兩千多年的中輩了,還想著追我,這段時間一有空就往我住的那里跑,可把我煩死了,我來你這里住一段時間,避一避他,好叫他知難而退。
寧媚雪呵呵道,別理他就是了,他以前也想追求我來著,他這個人就是這樣,看到長得好、家世好的女子就想要。
皇埔姝怡完全就是自來熟的性格,小嘴嘰嘰喳喳,說個沒完沒了,我都三番五次拒絕他了,他還沒完沒了,那眼神仿佛恨不得黏糊在我身上,讓我渾身都不舒服,要不是看在他是大師兄的份上,我非得告訴我父王不可...
許斂此前已經習慣了跟寧媚雪邊喝酒邊親昵,這忽然來了一個皇埔姝怡,還真不習慣,她話又多,被她煩到了,你不想被大師兄煩,就住到我的住處來了,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吃了嗎
寧媚雪嗔怪地伸手打了許斂一下,似乎覺得這話有點出格。
皇埔姝怡臉紅了下,隨之笑道,我不怕,三師兄有二師姐看著呢。
許斂露出惡狠狠的神情,二師姐可看不住我,趁著二師姐不留神,我就悄悄將你吃了。
皇埔姝怡鬧了個大紅臉,卻還是不肯離開。
許斂無奈,看來她是鐵了心要住下來了。
好在皇埔姝怡還算自覺,用完了晚飯,便是去了客房住,沒有再打擾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