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議結束,蔚明海回辦公室,左瑞正等著他。
“我來的不巧,剛來你就開會去了。”左瑞指指咖啡杯:“續了第三杯了。”又示意煙灰缸,“你的煙我也全都抽完了。”煙灰缸里全是煙頭。
“煙癮這么大?”
“這是享受。”蔚明海算是她長輩,她也不能太沒分寸,要是對面坐的是閨蜜,她肯定會說,對啊,跟做ai的癮一樣大。
蔚明海坐下來,“什么事?”
“跟你匯報工作啊。”左瑞這段時間也沒閑著,什么事都是親力親為,雖然她一直都不怎么務正業,可涉及到集團利益,她也不敢打馬虎眼。
蔚明海把水杯遞給她,示意她倒杯水。
他揉揉眉心,第一次跟女人交鋒,比對付十個男人都累人。
生意場上,男人跟男人之間的戰爭最直接,沒有那些彎彎繞,憑實力說話,就算是陰招,那也是輸得心服口服。
可秦書偏偏是女人,善用女人的宮心計。
用陰招里的損招。
他防不勝防。
問左瑞:“有成果了?”
“有,還不小。”左瑞邊倒水邊說:“我摸清了秦書周邊的人,跟她組建團隊的目前只有兩個女人,就是你之前懷疑的那兩人。”
蔚明海:“秋藍,尹一喬?”
左瑞點頭:“她們能力不錯。”把水杯遞給他,在他對面坐下,“你想用什么法子對付她們?”她先征求他的意見。
蔚明海:“我沒時間操心這些,都交給你了,你自己看著來。”
左瑞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,點頭:“好。”
又想起一事:“哦,對了,秦書還給方慕和牽線,想讓秋青并購方氏旗下的環保公司,據秋青身邊人說,秋青一直在壓價,到現在都沒談攏,看來方慕和實在沒招了,把他們方氏起家的公司也要轉手。”
蔚明海微怔:“還有這事?”
“嗯,消息屬實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蔚明海點點頭,其他也沒多說。
昨夜沒睡好,揉揉太陽穴。
左瑞看蔚明海最近心力交瘁,這兩個月幾乎都沒休息,她主動攬過來:“蔚叔叔,據我這幾個月觀察,秦書對付你的那幾招都挺low的,就是僥幸贏了,既然她也沒那么高深,我對付她還綽綽有余,你就專心應對方慕和吧。”
蔚明海抬眸:“你?”
左瑞不樂意了:“你這什么口氣?我怎么了?合著在你心里就秦書最好?”
蔚明海:“不是我小看你,是你跟秦書比起來,還真差點。”
左瑞不服氣:“差哪兒了?嗯?”
蔚明海本來懶得多說,怕又影響她干活的情緒。
難得解釋那么多:“秦書有女人那種特別作的本事,她除了會小兒科的陰招,她還有男人理性的一面,你別看她天天閑的沒事干的樣子,在資本市場上怎么對付我,她可是一點都沒松懈。”
左瑞:“你可真了解她。”
蔚明海:“我了解我的每一個對手,不然怎么玩?你還真以為你吃喝玩樂的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?”
左瑞:“...別說的我一無是處。”
蔚明海擺擺手:“忙去吧。”
左瑞站起來時多問了句:“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?要不要繼續增持方式的股份?我爸那邊又來了一筆錢。”
蔚明海:“沒有任何打算。”
左瑞不明白:“時機這么好,你不打算增持?”
蔚明海:“韜光養晦,懂不?”
這兩個月,秦書已經蓄勢待發,他不能把所有錢都砸在方氏上,不然到時候他沒法自救。
左瑞本來還想說兩句,結果蔚明海撥了固話,“給她約了周幾?”
左瑞不方便聽,拿上包離開。
電話那邊,是秘書:“蔚總,秦書沒打來。”
蔚明海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把電話掛上。
不知道她這回又玩什么陰招。
他現在是對她的這些損招頭疼了,總是出其不意,讓他沒有絲毫防備。
秦書收到蔚明海秘書的聯系方式也沒預約,她忽然改變了主意。
跟蔚明海碰面后,她心里想什么十有八.九會被蔚明海給窺探。
別到時候她沒試探出他的想法,她的那些小心思卻被蔚明海給看的一清二楚,這樣得不償失。
至于請柬,她快遞給他。
正在填寫收件地址時,手機響了。
韓沛第一句話就是:“我出差回來了。”
秦書一個激動,手機差點掉下來,趕緊用肩膀夾緊,“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“剛回,在辦公室。”
他出差已經快十天,兩人都忙又有時差,有時聊不到幾句就被其他電話給打斷,這十多天里也沒好好聊一會兒。
韓沛問她:“要不要到我辦公室?”
“嗯。”
“現在在哪?”韓沛問,聲音里透著一絲疲憊。
“在快遞點。”秦書把手機夾在耳邊,繼續寫。
韓沛剛到辦公室,倒了杯水喝下,不禁好奇:“你去那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