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出話里十成的認真,殷榮瀾罕見地站在了林池昂這一邊:“既然做了,就不要回頭看。”
陳盞只覺得他還能再搶救一下自己的粉絲。
雙方默契地回避這個話題,將糟心事很快拋諸腦后,陳盞開始思考鬧鬼的傳聞。
眼看他似乎被窗外面的夜景吸引,殷榮瀾放緩車速。
一夜時間過去,警局那邊倒傳來一些不一樣的消息,據說被抓到的幾人均是藏有利刃兇器。
殷榮瀾:“欲蓋彌彰,請君入甕。”
“按照你的意思……”陳盞放下手頭的事情:“所謂的鬧鬼傳聞不過是吸引我過去黎誠廣場的障眼法?”
殷榮瀾頷首:“有可能。”短短幾個字的功夫,眼神變得銳利:“這兩個人不能再留。”
心狠手辣,行事肆無忌憚。
陳盞看得透徹:“對付起來也不容易。”
禍害遺千年的說法是有根據的,正常人做事有著文明準則,受法律和道德的約束,惡人則不管不顧。
念及此失笑搖頭:“總不能照貓畫虎,也雇幾個人朝他們下手。”
互相對視一眼,陳盞目中的陰霾忽然消失:“我會盡快想到辦法。”
說完這句話便開始工作,意圖通過二更來挽留住流失的書粉。
殷榮瀾安靜坐在一邊,凝視對方認真工作的側顏……在這點上,他著實欽佩陳盞,無論外界事物如何,都很難對其產生干擾。
察覺到停滯在自己身上的視線,陳盞打字的同時瞥了眼電腦右下方的時間:“你該去上班了。”
“今早沒大事,”殷榮瀾:“我可以留下來陪你。”
陳盞:“我只想讓你拿全勤獎。”
“……”
直至他出門前,陳盞只是淡淡說了句‘路上小心’,沒分出心神多看一眼。
望著外面起得白霧,殷榮瀾暗嘆路漫漫兮其修遠。遂即放棄開車,決定今天乘坐公交。
屋內,陳盞寫作到一半,忽然感覺到涼意。起身取了件開衫披上,電腦突然傳出‘滴’的一聲。
算是一封意想不到的郵件,來自于安冷。
尊敬的陳盞先生:
看到內容時您可能會分外詫異,萬分冒昧,但著實是有求于你。
執法者損兵折將,用了替死工具的我難免成為遷怒對象。
先生想利用我換取執法者的交情,如今能救我出火海者,唯您一人。
此致。
敬禮。
陳盞盯著文縐縐到狗屁不通的郵件反復看了兩遍,一概括主旨:救我。
沉默兩秒,撥打電話過去,接通后語氣不善道:“芝麻大點的事情,為什么不打電話說明白?”
那頭支支吾吾,似乎不方便接電話,又給掛了。
陳盞也沒再打過去,真的是十萬火急,對方自然會想辦法再主動聯系。
約莫半個小時,二更計劃剛剛達成,陳盞收到一條來自陌生電話的短信,約他在黎誠廣場見面。
昨天的事情尚未解決,林池昂因為打人還在局子里關著,黎誠廣場的開業時間可謂是一拖再拖。把見面地點定在這兒,難免讓人多心。
按照約定時間到達,兩座矗立的大樓間,站著的人影像是一幅縮略圖。
安冷看到來人的一剎那,目中不安退散:“還以為你不會來了。”
陳盞:“選的地方很有趣。”
安冷:“才出過事,反而沒多少人會注意這里。”
挑了處僻靜的地方說話,陳盞看了眼時間:“一分鐘做陳述,我還要趕回去吃晚飯。”
安冷早就習慣他的為人處世,很快組織好語:“昨天是一個局,既然借助不了執法者的力量,先生想試試看靠普通人能不能把你殺了,誰知……”
林池昂的出現是個意外。
陳盞知道他在想什么,事實上書中角色設定使然,自己和林池昂存在天然的交集,當然這點他不會去主動解釋。
“我只剩下幾十洗白值,”安冷朝里面走了幾步:“先生想出一條毒計,兌換了替死工具用在我身上,我一死,執法者可以鉆個漏洞取消對你的追殺。”
陳盞存疑:“好歹是個跑腿的。”
法治社會,找到個一起做壞事的不容易。
安冷:“他恨我。”
陳盞斗膽猜測:“因愛生恨?”
安冷搖頭:“因為我罵他**。”
“……”
“當然那不是出自本意。”安冷緊接著解釋了一句,并說了那晚在山上觀看系統和執法者間的‘惡戰。’
說完觀察陳盞的神情,可惜一無所獲。
“想讓我怎么幫你?”
安冷:“執法者殺我不需要費太大力氣,最多出動一兩個。你在暗中跟著,等它出手的時候,先一步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