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閶年儀哥哥!”
尚淺兮哭著驚呼,美眸哀求地看著許斂,“夫君,我求你不要傷害閶年儀哥哥。”
許斂還沒說什么,蒲陽先惱火了,“尚淺兮,你閉嘴!
詭異,人人得而誅之!
對詭異的仁慈,就是對眾生的殘忍!
你作為尚仙君之女,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!
既然你跟許斂結了道侶,那就要忠誠,什么哥哥不哥哥,什么半人半詭的狀態,只要他身上沾染了詭異的屬性,那就得死!”
俊彥佳麗們也是不耐煩了。
“蒲陽說的沒錯,只要是詭異,不問多錯,不論是非,皆殺之!”
“尚淺兮,你不要再顧念舊情、阻礙我們祛除詭異,否則連你一起殺,即便尚仙君最后得知真相,也無法責怪我們什么!”
“將她打暈過去,別讓她說話,避免她認可這個詭異,壞了我等大事!”...
蒲陽一個箭步,沖向尚淺兮,抬掌就切向尚淺兮的后脖頸,想把她打暈過去。
“你敢!”許斂攔截,一掌拍開蒲陽的手,“別碰她!”
蒲陽大怒,“許斂,你傻了嗎,你不好下手,那就讓我來下手!”
許斂道,“滾!”
尚淺兮見許斂不顧眾人的反對,如此護著她,這讓她更加痛苦了,哭成了淚人。
許斂當然也不是完全無私,他之所以如此護著尚淺兮,一方面是因為道侶的關系,另外一方面則是為了修行資糧。
試想一下,他只要幫尚淺兮渡過眼下這個難關,尚淺兮對他的好感度肯定會進一步上升,達到死心塌地的地步,到時侯,他需要什么修行資糧,尚淺兮肯定會鼎力支持。
所以,他必需護著尚淺兮,哪怕得罪在場所有世家公子小姐也在所不惜。
尚淺兮美眸含淚地看著許斂,“夫君,我已經知曉你對我的真心,你有沒有用命運法則安排我們在一起已經不重要了,我著實是歡喜你。
只是閶年儀哥哥當年舍命相救,這個恩情我不能不報,他可能是詭異,也可能真的是閶年儀哥哥,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,我就得冒險一試。
若是成功了,我就還了這份恩情,不再有虧欠和愧疚,可以安心地跟夫君在一起。
若是失敗了,助長了詭異之力,導致夫君身亡,我死也會跟夫君死在一起,絕不茍活于世。
懇請夫君允許我冒險一試,認可他的身份,看他能不能徹底復活為人。”
許斂不由沉默了。
現在的閶年儀,也就是仙王一重天的修為,不是他的對手,若是得到尚淺兮的認可,不知道修為會上漲到什么層次,他能不能敵得過?
許斂牽著尚淺兮的手,十指相扣,咬牙讓出了決定,“好,無論生死,我們都在一起,我尊重你的決定。”
蒲陽破口大罵,“許斂,你瘋了嗎,你自已找死,不要拉上我們陪葬!”
奕熙美也是臉色蒼白,“許公子,淺兮姐姐已經失去理智了,你不要跟著失去理智!”
俊彥佳麗們一個個都是眼神里充記了驚慌和恐懼。
“尚淺兮,我們這么多世家子女,要是被你害死了,整個尚家都得給我們陪葬,你考慮清楚后果!”
“許斂,尚淺兮已經瘋了,你作為人間第一人杰,連基本的理智和判斷都沒有嗎!”...
許斂掃了眾人一眼,沒有搭理,給了尚淺兮一個鼓勵的眼神,“別理他們,我支持你的決定。”
湖中的閶年儀已經游到岸邊,爬了上來,目光感激地看著許斂和尚淺兮,“許斂和淺兮,謝謝你們,謝謝你們愿意相信我。”
尚淺兮認真地看著他,“我以尚淺兮的名義,認可你是閶年儀的身份,希望你能夠從半人半詭的狀態徹底復活。
不過我跟夫君已經結了道侶,我們相互歡喜,因此我不愿意跟夫君解除道侶關系,不能讓你搶婚。”
這已經是認可了閶年儀的身份,所有人都是緊張了起來,死死盯著閶年儀,擔心詭異之力上漲。
然而,并沒有出現上漲的現象。
閶年儀皺眉道,“淺兮,你光嘴上說認可我是閶年儀的身份還不夠,你得拿出實際行動,跟許斂暫時解除道侶關系,跟我拜堂成親,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認可,我才能從半人半詭的狀態徹底復活。
許斂和淺兮,你們可以放心,這只是走一個過場,一個儀式而已,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。
等完成這個儀式之后,你們就可以恢復道侶的關系。”
尚淺兮拒絕道,“閶年儀哥哥,對不起,我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。
我跟夫君都還沒正式拜堂成親,豈能跟你拜堂成親。
我感激你當年的救命之恩,我也會把我們曾經的情分保存在心里,可是我心里只有夫君一個,絕不會跟別的男子有什么名分上的關系。”
閶年儀道,“淺兮,你想多了,只是走一個過場而已,只要把整個拜堂成親的流程走完就行。”
尚淺兮搖頭,“不行,這關乎名節,除了夫君之外,我寧死也不會跟別的男子拜堂成親。”
許斂差點忍不住笑出聲,沒想到尚淺兮如此傳統,把名節看的比生死更加重要,只愿意從口頭上認可閶年儀的身份,卻不愿意幫閶年儀完成搶婚儀式。
蒲陽、奕熙美、焚若、閔溪水和俊彥佳麗們也是全都松了一口氣,相視而笑,虛驚一場!
閶年儀嘆息,“也罷,既然你將名節看的如此之重,我也不好再勉強你,我祝福你們永遠在一起,共享長生之樂。”
說罷。
閶年儀落寞地轉身,蕭瑟地向大霧當中走去。
看著他的背影,許斂霍然一驚,暗叫“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