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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軍在淮河北岸構筑起大營,與淮河南岸的漢軍大營相對峙,入冬的第一場大雪不期而至,鋪天蓋地的雪花扯絮般從天空飄落,大地很快便披上了厚厚的雪襖,整個天地間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,大雪阻隔了視線,就連步外的淮河也看不清楚了。
在紛飛的雪片中,程昱步履匆匆來到曹操的大帳,許褚上前,用食指在唇邊低低噓了一聲,將程昱請到一旁小聲道:“昨晚丞相一夜未睡,剛剛才睡著,軍師等會兒再來吧!”
程昱點了點頭,心中暗嘆一口氣,雖然他終于看透劉璟真正策略,但還是晚了一步,原終于失守,并州官府望風而降,丞相遭到了沉重打擊,把自己關在大帳里已有兩天了。
他又問道:“那丞相可吃東西?”
許褚苦笑一聲,“就喝了幾口粥,聽送粥的侍衛說,丞相仿佛一夜老了十歲。”
程昱搖搖頭,丞相年事已高,這樣下去可不行,他又對許褚道:“假如丞相醒來,立刻通知我,我來勸勸丞相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會通知丞相。”
許褚話音剛落,大帳內便傳來曹操疲憊的聲音,“外面是仲德嗎?”
程昱和許褚面面相覷,皆無奈地苦笑起來,程昱只得上前道:“正是微臣!”
“外面寒冷,請進吧!”
“丞相再休息一會兒吧!微臣等會兒再來。”
“仲德請進!”
無奈,程昱只得走進大帳,許褚也不放心地跟了進去,只見曹操披了一件大氅,坐在火盆旁,用火棍撥弄著炭火,在炭火的映照下,他雙眼通紅,神態疲憊,尤其頭發更加斑白了,看得出他確實蒼老了很多。
程昱連忙躬身施禮,“參見丞相!”
“仲德請坐!”
曹操請程昱坐下,又對許褚道:“我忽然想喝點雞湯,燉一只**!燉爛一點。”
“卑職這就去!”
許褚挑帳飛奔出去,曹操搖了搖頭,嘆口氣對程昱道:“仲德說說看,為什么我們總是這么被動?被劉璟牽著鼻走。”
程昱沉吟片刻道:“劉璟以長江漢水為壑,以巴山秦嶺為阻,又有強大的水軍為輔,他的防御根基很牢固,加上荊州有劉表打下的基礎,益州他寬柔相濟,不損蜀人利益,且用人得當,雖然荊蜀之間也有矛盾,但在天下這個大利的誘惑下,荊蜀勢力也暫時能相安無事,齊心合力助漢軍北征,微臣認為這是劉璟最大的基礎。”
“那我呢?”曹操又問道:“我的弱點在哪里?基礎又在哪里?”
程昱跪下行一禮,“丞相恕臣無罪,微臣才敢說。”
“我赦你無罪,你盡管說實話,我現在就想聽實話。”
程昱嘆口氣道:“丞相有敗,才導致了今天的被動局面。”
“再說詳細一點,哪敗?”曹操神情凝重,專注地望著程昱。
“第一敗是南征過早,剛剛滅掉袁氏就急于南征,卻不知袁紹施恩于河北,高干在并州得軍民之心,丞相滅袁氏,殺高干,本身沒有錯,但應該徹底穩住河北和并州后再南征,結果丞相心甚過急,赤壁一敗,北方就不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