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、、、、、、、、、
攻打營寨的戰斗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程,十丈長的木橋上尸體堆積如山,血流成河,近千名沒有來得及撤走了曹軍基本上都被屠殺殆盡,只剩下數人靠在寨門上苦苦支撐著漢軍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。
他們絕望地大罵,不斷地打砸寨門,企圖讓寨門開一條縫,讓他們能退回營寨內,但大門紋絲不動,里面已經關閉得嚴嚴實實,他們只有死戰一條,甚至連投降之也沒有了,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這個時候誰也不會考慮戰俘。
但營寨上曹軍密集的箭雨減緩了他們的壓力,寨墻上都擠滿了曹軍士兵,足有千余人,他們從兩邊放箭,箭如飛蝗,鋪天蓋地的箭矢密集得不透風雨。
此時的漢軍也同樣死傷慘重,陣亡者已達千人以上,連主將張任也中了兩箭,他背靠在一根橋樁上,十幾名親兵用盾牌護衛著他,在箭雨中指揮著戰斗。
張任憂心如焚,現在漢軍十分被動,被夾在內外寨墻之間,就仿佛被伏擊一般,敵軍兩邊射來的箭雨使漢軍將士難以顧及,只能背靠背用盾牌防御。
但這樣一來,他們就無法發動進攻,大量軍隊都被壓制在十丈長、四丈寬的木橋上,這短短的一段木橋竟然擠滿了近一千五人。
密集如冰雹的箭矢撲向橋面,兩名漢軍士兵手執巨盾,在木橋兩邊各形成了一道盾墻,有效地抵抗箭矢的射入,盡管如此,但橋面上還是危險,若曹軍用火油攻破木橋,他的軍隊必將死傷慘重。
事實上,曹軍也不斷用小型投石機將一桶桶火油砸向橋面,只可惜橋上士兵多,木桶只能砸在盾牌之上,但立刻被卸落下兩邊的深溝,無法落在橋面上。
裂縫的東邊已燃起熊熊大火,大火雖然無法波及到木橋,但山風將滾滾濃煙吹來,將木橋吞沒了。
一群群士兵頂不住濃煙的熏炙,被迫撤離木橋退下,但立刻又有新的士兵頂了上來,也正是因為這樣,張任不愿意將士兵撤離木橋,用士兵的肉盾護衛木橋,抵御曹軍不斷發射而來的火油和火箭。
現在他們只能堅持到鷹擊軍殺入營寨,營寨地勢高,居高臨下,幾乎是將他們死死壓制住,使他們難以發動進攻,一旦曹軍火油燒毀了木橋,他們再想奪下木門寨,那就要付出更加巨大的代價。
張任心急如焚,鷹擊軍怎么還沒有發動攻擊?
.........
張任也想不到,此時鷹擊軍也遭到了巨大的麻煩,他們下山時還是被哨塔上的曹軍發現了,哨兵立刻敲響了精報,張郃這才意識到漢軍是聲東擊西,他立刻派出五人向崖壁上的漢軍發動弩箭攻擊。
此時崖壁上被困住了一余名鷹擊軍士兵,他們一邊單臂拉拽著繩緩緩下降,一邊高舉盾牌,應對密集射來的箭矢。
更要命是,山崖下面布滿了上千根數尺長的鐵制尖刺,只有在靠近地面時才會發現,這就是用來對付山崖上的偷襲者,如果他們倉促跳下,必死無疑。
這時,已經有五六名鷹擊軍士兵被箭矢射中,慘叫著摔下山崖,死在尖刺上,任平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落下,這是他的責任,他沒有發現地面上的尖刺。
如果這次偷襲失敗,會造成嚴重的后果,這時他忽然發現山崖的右面有一條甬道,用石塊砌成,寬尺,長二十余步,直通營寨內,估計是用來安裝崖壁上的木筏,十幾名曹軍士兵就站在甬道上向他們放箭。
這個發現令任平大喜,他回頭大喊一聲,“大家跟我來!”
他將盾牌背在后背,攀住巖石,拉動長慢慢向甬道靠近,身也不斷下降,離甬道還有一丈,他將繩在一塊突出的巖石上繞了幾圈,固定在巖壁上,隨即縱身一躍,跳上甬道。
左手執盾,右手拔出戰刀,大喊著向前方沖去,用盾牌架住了一名曹軍士兵的長矛,反手一刀將敵軍劈下甬道。
這時,十幾名鷹擊軍士兵也跟著他跳上了甬道,向前方奔去,曹軍士兵也發現有人沖上了甬道,兩余名士兵紛紛舉起長矛,吶喊著向甬道這邊迎戰而上。
地面上的尖刺密集,使鷹擊軍士兵無法落地,只有通過甬道才能殺進營寨,這條甬道便成為雙方爭奪的焦點。
“殺上去!”
一名曹軍牙將指揮著戰役,他發現箭射崖壁上的敵軍效果不大,幾輪箭才射死五人,而那條甬道將會成為敵軍的突破口,他改變了策略,大聲喝令,“全軍壓上去,用長矛刺死敵人!”
數名曹軍士兵蜂擁而上,十幾名鷹擊軍士兵抽出隨身攜帶的單弩,向甬道前方的曹軍射擊,盡管他們人數不多,但箭法卻為精準,將正蜂擁沖上甬道的曹軍士兵紛紛射翻倒地。
但曹軍人數多,還是有上人沖上甬道,而與此同時,又有十幾名鷹擊軍士兵跳上甬道,一共十人手執盾牌和戰刀與曹軍士兵鏖戰,他們神勇異常,配合默契,殺得曹軍節節敗退。
任平用奪來的長矛一連刺死數人,大喝一聲,率先沖下了甬道,身后十名手下也跟著他殺出一條血,沖下甬道,這就意味著漢軍士兵奪取了這條關鍵的通道。
兩邊曹軍瘋狂殺來,企圖殺死他們,奪回甬道,這時,張郃也得到消息,為了堵住敵軍從后面襲擊營寨,他又派來五精銳士兵,先后投入了上千人,都是曹軍中勇猛善戰的精銳之軍,他們形成了密集的防御肉墻和鷹擊軍拼殺。
雙方的戰斗開始進入了白熱化,但鷹擊軍沒有配備長武器,只有盾牌和戰刀,這便使他們強大的戰斗力無法發揮出來,只能奪取敵軍的長矛作戰,為不適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