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：黃雀在后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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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你到底想怎樣？”小左吞吞吐吐驚恐的盯著唐星海如笑面佛的臉龐，身體不停的哆嗦，這種笑里藏刀的微笑讓他心中發寒，有一種被逼得窒息瘋狂的感覺。盡管思想像被短路，可是在小左的心里，怎么也想不明白，一個看似淡樸的中學生，怎會給自己這種攝人心魄恐怖的感覺。

“小左哥，昨天晚上，我們雙方互有損傷，我本想就此結過。可誰想小左哥偏不讓我過幾天安逸的日子，想秋后算賬，找我、小溪甚至是我家里人的麻煩，這是我不能接受和容忍的！”說的算是輕描淡寫，可鏗鏘有力的聲音聽上去任誰都不會感動輕松。

“有句話不知小左哥聽說過沒有，男人就應該為自己做的事負責，我既然惹下麻煩，還影響到我的親人朋友，我就應該擔起這份責任，不然還叫什么爺們！”

說完一席話，唐星海意味深長的看了小左一眼，微微嘆口氣，道：“今晚的事，完全是你逼我的！”

說實在的，唐星海雖然算不上老實人，也喜歡打望看美女，走在街上遇到漂亮時髦的女人也會不由自主的偷偷瞟幾眼。為人樂觀，整日樂呵呵的，喜歡和女同學倜儻幾句，開開玩笑，讓大家都生活在歡聲笑語中。但可以肯定的是，他絕對不是什么大膽之人，也不喜歡惹事生非，甚至還有點膽小避免是非，遇到麻煩事，如果不是關系那么鐵，他所謂的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，各掃門前雪。

就如懶龍，都有自己的逆鱗，觸之必讓他發怒咆哮，甚至是拼命。而唐星海的逆鱗就是身邊的親人、生死與共的兄弟朋友，這些人是他一生中最寶貴的財富，也是他精神的寄托，讓他會全力守護。所以，唐星海雖然極不情愿卷入社會紛爭中，但為了小溪，為了家中樸實的父母，他不得不選擇獨身一人來找小左解決麻煩。可能這就是所謂的“人在江湖，身不由己吧！”

聽完唐星海像是講故事的陳述，小左驚得一身冷汗，一坨陰惑纏繞在心頭，恐懼不可思議的感覺在次得到升華。“他怎么知道自己當時的想法，甚至都沒有多少偏差！”這是小左現在唯一的念頭，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一個只知道讀書的中學生怎么會這般圓滑，哪里會有這樣的細心和謹慎。

的確，在當時老飛和雞子來過后，他就知道事情陷入僵局。老飛還好點，可雞子有著不菲的背景，事到于此，也只能暫時罷休，然而，他心里確實準備事后在找那唐星海的麻煩，甚至是對付唐星海的家人。

不管小左滿臉精彩的表情，唐星海繼續說道：“小左哥，你說我該怎么辦？”

由于失血過多，此刻小左面色已然卡白，精神也變得萎靡，聽到唐星海問他該怎么辦，本想說什么，可一時間又不知怎么回答，拖著有氣無力的聲音，“我我”

本來小左想說：“那很簡單，放了我，我們從此就一筆勾銷！”可似乎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，因為他內心完全不是這樣想的，他出道以來，還沒有受到如此大辱，相隔不到一夜的時間，竟然兩次被人搞的顏面掃地，最可恨的竟然敢直接讓他腦袋開瓢，無論怎么說，他實在咽不小這口氣。

看到小左半天沒有我出來，唐星海也是一愣，他沒想到，小左竟然還有良心發現的時候，這讓他有著一點點的詫異。雖然他信奉儒家孟子的‘人性本善’理論，可是在一個長期處于污濁的環境下，做作污濁的勾當，長期以為，他心中那點干凈本性的善土，就會被渾濁的惡念所蠶食，最終被長期埋葬。

瞟了眼小左流血不止的頭，唐星海從褲兜中抽出餐巾紙，全部遞給小左，讓他先捂住傷口。

唐星海：“小左哥，你說我是放了你讓你想盡辦法報復我呢，還是選擇趁你病要你命，殺了你呢？”

“哎，真是艱難的抉擇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