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,你把醒酒湯灑在我的身上,你說,你會洗。”
“啊天,好,我記起來了,那你放開我,我馬上就去洗。”
君臨鶴垂下臉,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我,一直看著我,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。月光忽然透入了這間不怎么寬敞的艙室,帶來一絲淡淡的光明。
“呃臨鶴?”我輕輕地,小心地喚他,他眨了一下眼睛,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,無神的眼睛里,浮出一絲奇怪的欣喜。
他緩緩抬起另一只手,摸上了自己挽發的發簪,然后,拔下,瞬間,絲般的長發如同帶著流水的聲音,從他頭頂傾瀉而下,遮住了他暴露在空氣中的鎖骨,和下方的胸膛。及膝的長發,在月光中,染上了一層迷人的銀光。
“不會還要梳頭吧。”我輕輕掙扎了一下,他卻抓地更緊。
慢慢的,他舉起了手中的發簪,用發簪的尖端,對準了我的面頰,我咽了口口水:“臨鶴,你想做什么?”
忽然,他猛地舉起發簪,我當即抽手,卻依舊無法掙脫。突然間,他扣住我的手就按在桌子上,剎那之間,他手中的發簪就將我的衣袖,牢牢地釘在了餐桌之上,一層冷汗,瞬即爬滿全身。
按在桌上的手,被另一只手覆蓋,如同枷鎖,讓我無法逃離。點穴吧,我想,可是問題是我點穴才學了一年,若是點錯了,會要人命的。
“好了。”他說,長發下的面容顯得有些陰森,“這樣,你就再也不會逃了。”
“不不不,我不逃,我只是去幫你洗衣服。”我用力抽回被君臨鶴覆蓋的手,寂靜的空氣中,帶出了一聲衣衫撕裂的聲音,完了,又一件衣服毀了。
“又逃了”他呆滯地看著自己按在桌面上的手,下面已經空空蕩蕩,云紋的銀簪依然釘在桌面上,在銀簪的下面,是殘留的碎布。
“為什么?”他輕輕地問,“為什么要逃?”
我輕輕轉身,跑人。
“不要逃!”忽然,身后酒氣襲來,一雙手就環上了我的腰,“不要逃”他收緊了雙手,后背立時貼上了他火熱的胸膛。
熱意,透過衣衫,隱隱而來,緊貼的身體,我甚至感覺到了他的心跳。
“不要逃”頸項里,埋了一張比后背還要熱燙的臉,心跳的加速,讓我陷入了一時的混亂。
“只有這個時候”低低的話語,卻帶著火熱的氣息,包裹了我的耳側,“你才屬于我所以,請不要逃”
我靜靜地站著,閉上了眼睛,只有這一刻,我才屬于他?而這一刻,也會因為他的清醒,而被遺忘。
心,莫名地揪痛起來,為君臨鶴而痛。痛的原因,已經無從查詢,可是,我卻知道自己下面想做什么,就是在這一刻,給他想要的東西,報答他為我做的一切,報答他對我的這份情,也讓自己的心,獲得安寧。
“小舒在夢里你永遠都只屬于我一個人”他輕輕地蹭著我的頸項,未經情事的他,不知如何宣泄自己那份火熱的情感。
我在他雙臂中,慢慢轉身,撫上他因為酒力而變得艷麗的面頰,揚起了笑:“是的,在夢里,我是你一個人的。”
欣喜溢出了他的雙眸,他俯下了臉,羞澀地咬著下唇,如鶴眸般的眼睛里,閃現著動人的水光:“我我能不能可不可以”
“可以。”在回答的同時,我吻上了他的唇,艷麗的唇,帶著酒香的唇,柔軟輕薄的唇,那兩片唇,在我的唇下,輕輕顫抖,帶動著他的身體,一起顫抖。對不起,君臨鶴,我只能給你一個完美的夢,卻不能給你一個美好的現實。
是愧疚,是心痛,是煩惱,是憂愁,促使我加深了這個吻,探入他的深處,引導他生疏的軟舌,隨著吻的深入,我的心卻越來越痛。
四年的恩情,真的用一個吻,就能了清嗎?
我離開了君臨鶴的唇,他粗重的喘息顯示了他對于情事的青澀,原本呆滯的雙眸中,出現了他從未有過的熾熱的火焰。
他靠在了我的肩上,用越來越緊的擁抱,釋放他身上那些他不知的熱量,然后,慢慢陷入了沉睡。
平穩的呼吸在肩膀上響起,我輕輕將他放回了床。他握著我的手,酡紅的臉是尚未消退的。
“忘了我,君臨鶴”輕輕的,在他耳邊留下了這句話抽手離去之時,聽見了他輕輕的夢囈:
“太晚了忘不掉了太晚了”
推是偽推,親是真親。華麗麗地bs我吧自覺面壁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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