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所有人中,我最期待的其實是和珊珊的約會,現實中的他是否依然會做一桌子好菜呢?
在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前,我去買了份報紙,然后是畫板,顏料和畫筆。
我不能因為和這些男人約會而沒有了自己的生活,所以我要找工作,合同上沒有說不準我工作。
小零來的時候,我正在一邊吃早餐,一邊看報紙。在香港找工作可并不容易。
“舒小姐,你在做什么?”小零給我拿來牛奶。
“別叫舒小姐,怪怪的,你就叫我舒姐姐吧。”我拍拍身邊的椅子,“別干了,坐會,我在找工作。”
“找工作?”小零有些驚訝,“舒姐姐你找什么工作,這里什么都有。”
“是都有,但我總不能坐吃山空啊。”跟那幫家伙約會我又沒工資,“而且,我呆在家里很無聊的,浪費光陰是最可恥的行為。”
時下經濟不景氣,報紙上的工作卻倒是很多,可惜大部分我都不適合。不是高端,就是低層的維修工啊,運輸工啊,還真是“高不成低不就。”
偶然看到一個高檔茶樓招古箏彈奏者,說不定可以碰碰運氣。
小零收拾完便走了,我就開始給楚翊畫思行。
畫架就放在天文望遠鏡邊上。我忍不住透過望遠鏡看玄明玉地辦公室。現在他不在。我感覺到了莫名地輕松。
電腦里。放地是淡淡地中國風。陣陣茶香飄入朦朧地陽光。一切是那么地愜意。
面對畫板許久。我沒有決定怎么布局。猶豫到底要不要將風雪音畫上去。在游戲里。我學地是手繪。所以電腦里那種先進地繪圖軟件。我卻不會。
落筆。卻是畫出了風雪音地桃樹。粉紅茂盛地桃樹。花瓣紛飛。樹下。楚翊正教導著思行認字讀詩。
“嘀嘀嘀”新聞聯播地音樂忽然想起。嚇了我一跳。
拿起手機時有些緊張。以為是珊珊。卻沒想到是后弦。
他是來急著約我后天一起去游泳的。他說話很快,約完就掛,我都沒來得及回應。這小子啊,總是朝氣蓬勃,活力四射。
眼中是漸漸完工的圖,淡淡的陽光下,楚翊身穿淡青色的袍衫,手執書卷。懷中,是可愛的思行,認真地小模樣。惹人憐愛。
仿佛,我又回到了那個下午,楚翊念到一半時,發覺我的存在,朝我望來,我含笑點頭,他凝視我少許,被思行的叫聲拉回視線,我轉身而去。桃花的花瓣如同飄雪,落在我的手心。
收起畫卷裝入畫桶。拿起那份報紙,撥通楚翊的電話,對方提示為已關機。我看了手機許久,想起律師上庭是要關機的。
然后,我翻號碼簿,本想打給玄明玉,后來想想我過于依賴他,并不好。于是我發了個消息給后弦,問他楚翊的辦公地址。
不久,后弦就回了短信,給出地址:和威大廈16樓。順便還問我找楚翊做什么。我裝神秘,故意不理睬后弦。
從公寓到楚翊的事務所,整整花了一個小時,就跟上海一樣,人多,馬路多。紅燈多。堵車厲害。
后弦說,16樓整個樓層都是楚翊家地。所以不用擔心走錯門。
烈日正當空,整座玻璃寫字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就像陸地上的水晶宮殿。
“楚皓陽律師事務所”我看著指示牌上的小子,楚皓陽是誰?難道是楚翊地父親?
電梯打開,入眼就是一位前臺美女,讓你幾乎忽略她身后的那串金字:楚皓陽律師事務所。
“你好,楚皓陽律師事務所,請問我能為您做什么?”美女露出迷人的微笑,我回以微笑,大家都是微笑行業。
“請問楚翊在嗎?”我看了看她的名牌,叫安妮。
安妮有些驚訝,似乎是因為我直呼楚翊的名字,她再次認真打量我一番:“請問小姐跟楚律師有預約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不好意思,這位小姐,楚律師出庭尚未回來。”
“原來真的出庭去了。”我輕喃。
“什么?”
“沒什么,那請你把這幅畫幫我交給他,這是他訂的。”
安妮目露疑惑:“好的,我會轉交。”
“謝謝”
畫桶正在交接時,身后的電梯開了。然后就走出了四個人。其中兩個看似保鏢,他們保護著一個中年人,那人正拉著另一個手提公文包地中年男子,苦苦哀求。
“楚公,您可一定要想想辦法。”
“對不起,趙董,此事我無能為力。”那個被他們叫做楚公的中年男人冷聲回應。
“您是香港最有名的律師,您一定有辦法,您說,到底要多少錢!”
“不是錢的問題,你的事,上帝都不會原諒!”
“你說什么!楚皓陽,你不要敬酒吃罰酒!”那趙董的面色變得陰沉,立刻,他身后的兩個黑衣保鏢就圍住了那位楚公。
原來這個人就是楚皓陽。
前臺安妮見狀拿起了內線電話,她神態自若,似乎這里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突然,一個保鏢極快地到安妮身邊,按掉了她的電話。安妮一驚,厲聲道:“你們不要亂來!”
保鏢橫眉怒目,安妮不敢再亂出聲。我立刻把放在臺面上地畫桶抽回防身,保鏢瞪了我一眼,我不再亂動。很奇怪,我居然沒有驚慌。若是以前的我,只怕早就尖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