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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落地小說網 > 醉金盞 玖拾陸 > 第108章 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!(兩更合一)

      第108章 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!(兩更合一)

      娘子伺候岑氏躺下,便往外頭走。

      岑氏忙問:你不守夜

      那娘子轉過身來,皮笑肉不笑的:李嬤嬤守夜,奴婢們在隔壁廂房,有事兒您喊奴婢們就是了。

      岑氏:……

      她怎么喊

      她的嗓子現在都是痛的!

      剛照鏡子時看了,脖子上兩只發青的手印,嚇人得很。

      李嬤嬤聞聲,笑容越發陰冷:是,奴婢守夜、看著侯夫人您。

      如同一桶冰水當頭澆下來,岑氏透心涼。

      她越驚慌,李嬤嬤越是激動:放心,奴婢說過了,死不了!

      岑氏怒道:你想死自己死!

      我想活!李嬤嬤立刻接了話,重重點了兩下頭,態度堅決,我想活的!

      岑氏躺了下去,不再理會李嬤嬤。

      這一覺,她沒法睡得踏實。

      雖說隔壁就有人,但岑氏完全不敢掉以輕心,李嬤嬤明顯不正常,卡脖子那力道分明是真想殺了她,要是隔壁的人來遲一步,那她豈不是……

      睡上一二刻鐘,岑氏就從睡夢中驚醒,哪怕睡著了,夢里是陸念提這的匕首,是李嬤嬤想雞爪一樣的雙手。

      如此還未到天亮,岑氏已然疲憊不堪。

      岑氏此時此刻知道了,刀扎下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。

      這種提著刀對著你,你卻不知道刀何時會落下來,才是最可怕的。

      防不勝防。

      第二天中午,岑氏整個人都憔悴極了。

      李嬤嬤也好不到哪里去,一會兒發呆,一會兒又突然亢奮。

      娘子送午飯來。

      李嬤嬤擺桌,扭轉頭問:想好了嗎想好了就吃,沒想好、奴婢再把桌子掀了。

      瘋子!岑氏臭罵道,比陸念那瘋子還像瘋子!

      李嬤嬤哦了聲,哐當揮起胳膊,碗碟順著桌面滑落、響聲一片,碎作一團。

      別吃了,李嬤嬤木著臉道,不讓我活,你也別吃了!

      岑氏怒火中燒,抄起引枕朝李嬤嬤砸過去。

      準頭不行,擦身而過。

      氣得岑氏眼冒金星。

      京城。

      中午的廣客來很是熱鬧。

      客人們紛紛議論著年前被抄的新寧伯府,上午時衙門貼出了告示,圣上定了對黃家的判決。

      聞嬤嬤去看了眼,回來與阿薇和陸念道:黃鎮父子斬立決,余下黃家子弟的充軍、流放。

      怪!陸念品著果脯,這份泛酸,她倒吸了一口涼氣,又道,要說圣上生氣吧,竟然只定了兩人死刑,就傳里黃家干的那些事情,夠再砍他們七八九個人了,可要說圣上不氣吧,判得這么快,甚至不是斬監候。

      阿薇給陸念倒了盞花茶。

      不甜膩,很清口,極其適合與酸果脯一道用。

      拖得越久,變數越大,阿薇道,就是便宜了岑太保,黃鎮還是再多活些時日、真被審問出什么來,岑太保越發頭痛。

      他現在也好不到哪里去,陸念一口飲了茶,新寧伯府那日抄出那么多金銀來,岑太保的心得滴血。

      能收馮正彬的孝敬,能讓岑氏幾十年不斷地往娘家送銀錢,在岑太保這種人眼中,只要是他能窺見的地方,那銀錢都是他的。

      別管新寧伯府的庫房里到底有沒有他的銀子,他都琢磨著分一杯羹。

      如今全被鎮撫司抄了,充入國庫,岑太保豈能不心疼

      另一廂。

      鎮撫司衙門里,穆呈卿拿著厚厚的折子,也在說這事。

      這么多的罪狀,罄竹難書!

      鎮撫司上下辛辛苦苦,連年節里都忙著審問調查,收攏來了這么多證據,寫了厚厚一本。

      開印那日,大朝會上,你把新寧伯府的這些罪責列出來,整個金鑾殿里等著找鎮撫司麻煩的御史官員全閉了嘴。

      我看得清清楚楚,他們全拿著彈劾的折子,就等著罵你一通了,聽到黃鎮那些事,全安靜了,可見黃家罪大惡極!

      沒想到,最后只判了兩個砍腦袋。

      還是他黃鎮有臉面,他和他兒子的腦袋值錢得很!

      沈臨毓坐在椅子上吃茶。

      熱氣氤氳,茶葉卻泡過了頭,在穆呈卿的義憤填膺里苦哈哈的。

      沈臨毓沒忍住嘖了聲,放下茶盞,道:也沒有很安靜,這兩天大理寺、都察院來來回回的,也沒少提意見。

      能不叫喚嗎穆呈卿靠著桌子,道,鎮撫司本就獨立于三司之外,我們在這兒風生水起,為圣上、為朝廷揪出了一只碩鼠。

      他們這兩年干得沒有我們好,也沒有我們多,覺得丟了顏面。

      這叫什么非我族類、其心必異!

      他們插手不了鎮撫司的事,但挑一挑刺、惡心一下人,還不就是順便的事。

      各拿俸祿,各司其職,沈臨毓示意穆呈卿緩緩脾氣,他們也是拿皇糧辦事,不提出來,顯得他們吃白飯,反正不痛不癢的。

      穆呈卿哼道:還是你想得開。

      沈臨毓也笑。

      想不開,也得暫時想開。

      況且,永慶帝判得這般快速,已然是能叫人揣度出一些想法了。

      往輕了說,圣上是看在先帝的份上,對黃家手下留情,往重了說,沈臨毓猜測,圣上可能不想血流成河。

      自巫蠱案后,圣上對待這些事情慎重許多。

      行了,沈臨毓起身,招呼穆呈卿道,趁著黃鎮還沒有被帶走行刑,再去會會他。

      穆呈卿雖然不指望黃鎮人之將死、其也善,但還是跟了上去。

      鎮撫司大牢,陰暗不見天日。

      黃鎮被提到了刑房,硬撐著一口氣,哪怕死到臨頭也要有伯爺氣度。

      斬立決,沈臨毓道,你和你兒子,父子兩人黃泉路上也有個照顧。

      黃鎮的眼珠子轉了轉。

      余下的流放充軍,路上能不能彼此照顧,就難說了。沈臨毓道。

      話音落下,黃鎮目光陰鷙,直視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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