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豐只是將鋼刀接過來,沖她點點頭。
然后,轉身融進了夜色里。
林豐的用意很簡單,他要單獨去見一見渥美秋山。
弄清楚,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他心中的渥美春水。
對于林豐此時的身手,這些在外宿營的海寇,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,而且也絲毫感受不到半點異常。
林豐穿過一幢幢軍帳,最后在營地中心的一頂巨大的軍帳前停下腳步。
軍帳中燈光很明亮,但很安靜。
林豐輕輕接近軍帳,用鋼刀割了一條縫隙,往里觀察。
果然,渥美秋山獨自坐在帳中,皺眉盯著攤在膝頭的地圖。
巨大的軍帳內只有她一個人,四周點了七八支巨大的蠟燭,將整個軍帳照得很亮。
林豐繞著軍帳轉了一圈,確定沒有陷阱后,這才再次來到軍帳后面,抽出鋼刀,順著剛才的縫隙往下割了一道長長的口子。
然后收刀,從口子中鉆進了帳篷里。
盡管他腳步很輕,卻無意隱瞞,便驚動了沉思中的渥美秋山。
她猛地扭身,驚訝地瞪著站在五步外的林豐,張開的小嘴,并未發出聲音。
渥美秋山見過很多世外高人,知道在這個世上,有許多并不畏懼軍隊的人。
比如,她的爹爹和妹妹都視自己的軍隊如螻蟻,更是無視了他們的力量。
林豐一臉微笑,心情有些激動。
這個女子太像那晚的渥美春水,見她吃驚的樣子,可能是認出了自己。
“渥美春水,咱們又見面了。”
渥美秋山慢慢合上嘴巴,她聽到林豐如此說話,知道是認錯了人。
她與妹妹長相幾乎連爹都時時弄混了。
只是神情卻相差很大,只要是熟悉她們的身邊人,都能從這方面區分出兩個人的不同。
渥美秋山深吸一口氣。
“你來此做什么?”
林豐只看出她的驚訝,卻感覺不到對方的激動,心中奇怪,難道那晚過后,只有自己記住了其中讓人難忘的激情?
也許人家根本就沒當個事,只有自己在瞎激動而已。
“你真是渥美春水?”
“當然是,你還沒回答我的問話呢。”
渥美秋山不知此人與自己妹妹之間的事情,見林豐身上帶了武器,又是如此進入軍帳,肯定沒啥好意。
林豐遲疑著:“你...還記得我嗎?”
渥美秋山尷尬了,自己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,更不知道他跟自己妹妹之間是什么關系。
“當然記得,你來此作甚?”
她很含混地回道。
林豐緩步來到距離渥美秋山兩三步遠的地方,地上鋪了毯子,林豐在毯子上坐下來。
“我只是想來看看你,確認一下而已。”
“然后呢?”
林豐茫然搖搖頭:“沒有然后,你我之間或者只剩了殺戮。”
因為林豐那晚處在神志不夠清醒中,再加上激戰過猛,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,都消耗過大。
對渥美春水的認知,也僅僅是美麗的面容和令人無法抑制的無暇軀體。
今晚上,面容是對得上號,軀體無法看到,神情也無法分辨真偽,雖然覺得有點奇怪,但是,無法具體說清楚,到底哪里不對。
“你要殺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