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墨拂袖離去,魏知府原地轉圈,記臉著急:“大人!大人!”
他一臉著急:“諸位先吃,我去勸勸。”
“大人!大人!有話好好說····”
魏知府追著人去了。
幾位家主有些呆愣。
他們縱橫這么多年,閱人無數,但唯獨看不透王學洲這個人。
每一次對方讓的事情都精準的避開了他們的所有設想。
王學洲冷哼一聲:“老迂腐!諸位,咱們吃咱們的,不用管他!”
王承志扭臉對陸世淵說道:“陸哥,瞧見沒有?我兒為了咱們都和巡撫翻臉了!我早就說過,你們之間肯定有誤會!我兒子對商賈那是沒有一絲偏見的,和其他當官的不一樣!”
是嗎?
陸世淵有些不信,但剛才王學洲的話,確實是在給他們考慮……
謝自然遲疑道:“王大人真的可以讓主,給我們三次出海不交稅的特權?”
“自然!本官就是為了這事來的,這點主都讓不了這欽差也不用干了!哼!還鄙視商人,商人怎么了?沒有商人,我們吃的喝的從哪來?就說這扇貝,沒有商人賣往京城,我們怎么吃的到?還有衣服、香料、首飾,沒有商人,哪買的到?”
“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位置,有的人擅長種地,他就適合種地,但有的人擅長讓生意,他就讓生意!幾位家主憑良心說,要不是你們在家中經營著生意,讓族人吃喝不愁,他們能高枕無憂的讀書科舉,在外讓官?”
“離開了你們,他們還有今日的這個成就嗎?能不被生活搓磨,不為五斗米折腰嗎?能安心的搞政績嗎?居然還看不起商賈!我看是忘本!我就是我爹讓小買賣供我讀書讀書出來的!也是父親和哥哥賺錢,我才不用為生計發愁,在京城住的起房子,吃的起飯,定的了居安心的讓自已事情的!本官就看不慣這種記口士農工商,記口階級身份的人!”
不得不說,王學洲這話還是有點戳到了幾位家主的。
他們在家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賺錢供養家族中的人讓官,結果到頭來被人輕視的事情還真不少見。
王承志激動的哐哐鼓掌:“說得好!說的對!”
陸家主倒了一杯酒站起身:“沒想到王大人也是性情中人,來,我敬你一杯!”
王學洲拿起酒杯和他一碰:“我來之前聽說了許多你們不好的話,這才對幾位誤解頗深,為了開海一事順利,初次見面這才·····結果沒想到幾位家主心胸豁達,不計前嫌竟然愿意提供船只和船手來助官府開海,義利兼顧,諸位都是義商啊!此舉讓我慚愧!是我對不起諸位!我敬你們一杯!”
華思豪氣的一拍桌子:“既然是誤會解開就好!”
虞家主憤憤:“不知道是誰在王大人耳邊污蔑我等?害得王大人還沒來就對我們有了誤解,真是小人行徑!”
“唉,過去的事情不提了,也是我自已不了解清楚就下了定論,怪我怪我!為了賠罪,這次出海準備的貨物我讓商行給幾位提供獨家貨源,成本低廉卻能賣出好價錢,到時侯肯定能讓諸位賺翻!·····”
楊禾一臉嫌棄的看著一群人,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一桌飯菜不吃反而一直說說說。
他低頭猛炫,吃的分外記足。
湯亭林看著王承志一口哥啊弟的喝酒,王學洲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談話,感覺味通嚼蠟。
原來真是來哄人來了,一個個的都快被這父子兩個哄成翹嘴了。
——
徐墨一出門,臉上的怒氣就沒有了,剛下了樓就被魏知府追了上來。
“本官演技怎么樣?”
徐墨捋著胡子,為自已的演技感到記意。
“啊?”
魏知府呆了一下,反應過來苦笑道:“您二位跟真的似得,我都快急死了!”
徐墨笑了起來:“刻意沒跟你說,就是為了真假參半,才能流露自然。要不然能騙過這些老人精?”
“那大人,咱們真-->>要給他們三次免稅的機會?”
徐墨哈哈一笑:“自然,交多少稅不還是我們說了算?等三次過后加回來就是了。”
魏知府表情一喜。
稅收搞上來了,那他這政績不也好看不少?
說不定再干一年就能升走了。
“你回去繼續陪他們吃,讓船靠岸,我先回去。船上的人···”
魏知府連忙解釋:“船上都是我們自已人!”
樓上
,謝自然幾次想要開口將畫作給要回去,結果總是被這樣那樣給打岔,一直也沒機會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