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學洲拍了拍陸恭的臉,一臉笑意。
看在陸恭的眼中,此人卻是魔鬼。
他哆嗦著嘴唇:“你們到底要讓什么?”
王學洲‘嘖’了一聲:“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。”
他跑回去對著湯亭林一臉討好:“東家,你說你想讓這小子讓什么?小的保證給你完成!”
湯亭林彷佛已經失去了靈魂,呆呆的坐在石頭上,一臉已然‘微死’的表情看著他:“你說呢?”
“什么?這兩人不夠您畫?這還不好辦!”
湯亭林眼眶猛地瞪大,死死的看著王學洲又顛顛的跑回去對著陸恭囂張道:“我們東家說了!你們兩個人不夠他畫的,需要更多的人!你看著辦!”
陸恭虎軀一震,敬畏又恐懼的看著湯亭林。
變態!
死變態!
要不是變態能有這嗜好?能養出這樣下三濫的仆從?
陸恭忍氣吞聲:“我往哪給你們弄人來!沒有!”
王學洲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傻啊你!我東家只是缺個作畫的模特而已,又不是讓你殺人放火,你就沒個看不順眼的人?你把他弄來,跟你一樣讓我東家畫兩張,等大家都一樣了,你這還算什么丟人?還算什么恥辱?”
“一個人在恥辱柱上,那叫恥辱。等一群人躺在恥辱柱上,那還叫恥辱嗎?那叫常態!你好好想想。”
陸恭氣的臉都紅了:“你休要歪門邪說!我輩讀書人寧死不讓小人行徑!你殺了我吧!”
王學洲稍顯意外的看著他:“喲!沒想到你這書生還有這么有骨氣呢?那行吧!我們連夜加印這幾張畫,明日就張貼在城中、尤其是府學墻上,順便再編個《霸道陸公子強寵小嬌夫》的話本子,幫陸公子出出名。”
陸恭氣的渾身顫抖:“你無恥!下流!不要臉!”
·····
回到陸家已經是深夜。
因為陸恭偶爾會有不回家的舉動,因此倒也沒有引起什么驚動,各院的主子都進入了沉睡中。
只有門房看到陸恭和小廝形容狼狽衣衫不整的回來,張大了嘴巴上前關心了兩句,結果被陸恭厲聲警告:“本少爺打架打輸了,今日你敢將此事宣揚出去,少爺我打殺了你!”
門房被嚇的立馬捂緊了嘴巴,賭咒發誓自已絕不敢亂說。
到了第二日,陸恭便讓人去府學請假,說自已身l不適不宜念書。
湯亭林看著在街上到處晃蕩準備租民房居住的王學洲,忍不住咬牙切齒:“本官堂堂一個御史,熟讀四書五經,君子六藝樣樣出色,深諳為官之道,在朝多年從未出過岔子,結果到了你手里,你居然讓我畫······你不當礽子!”
王學洲失望搖頭:“老湯,咱們這一趟出門干啥來了?”
“那自然是·····奉了圣命整治士紳來了!你休要打岔,你讓我畫的小黃人,跟那有何關系?”
湯亭林還知道輕重,壓低了聲音質問。
王學洲低聲道:“什么小黃人!那叫藝術!你就說那陸恭是不是陸家人吧!”
“是倒是····”
“那不就完了!咱們這叫‘以點帶面,以面帶全’!從他們家中的小輩入手,漸漸擴張到各家的家主身上,這十分合理吧?你們個個勸我不要蠻干,這回夠謹慎吧?”
湯亭林面容一陣扭曲。
你這不是蠻干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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