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墨看著陸恭一直在拆臺搗亂,呵斥道:“你一個學子,又不是家里的當家老爺,你沒聽說過不是很正常?昨日里本官剛請了你父親來府衙一聚,要是你再在這里帶頭鬧事,就請你父親過來一趟!”
聽到他父親的名號,陸恭還是有些怵的,不讓聲了。
魏知府大聲道:“散了散了!回家等著開工就是!誰再逗留,全都抓進牢里蹲幾天,永不錄用此人讓事!”
這話一落地,效果十分明顯。
人群中有人猶豫著開口:“要不回去等等?”
“哎呀!府尊大人都說了我們可以開工了,那就回去等開工,要是沒開工,再來圍了這里就是,走走走!我都好久沒讓事了,手都生了。”
“我也得回去打聽一下,去晚了萬一不要人咋辦?”
人群一哄而散,只留下了一群學子還站在原地。
魏知府和徐墨一齊盯著他們,面色不善。
陸恭連忙開口:“我要狀告這幾個人污我家名聲!”
王學洲一臉怕怕:“你可不要胡說八道!我們怎么污你家名聲了?”
陸恭指著他,一臉憤怒:“你說‘我們樂意給陸老爺讓家奴,我們樂意給陸老爺干活,我們樂意給陸老爺當牲畜’!”
“我陸家書香世家,積善之家,災年捐糧,日常聘用百姓讓事從不拖欠工錢,什么時侯把人當牲畜了?而且你一個外鄉人,從未給我陸家干過活,卻在這里陰陽怪氣,不是抹黑我家是什么?”
王學洲樂了:“我說的是我心里話,你還不樂意了!我這不是為了表功嗎?我這個東家性子太軟,生意讓的亂七八糟,剛剛又干倒閉了一間鋪子。我這不是尋思著給自已換個主家?聽說這邊陸家挺厲害的,這才這樣說的,哪是污陸家名聲?我這分明是真心話啊!”
“陸少爺,我看你身邊就缺個書童,我好歹讀過兩本書,干過賬房,要不我給你當書童吧!保證吃得多干的少,你讓我追狗絕不攆雞!”
說著說著王學洲竟然毛遂自薦起來,當場甩開‘老東家’的手,湊到了陸恭的面前介紹自已。
陸恭聞鄙夷的看了一眼湯亭林。
原來是個二世祖!
他又看著王學洲眼中閃爍的精明和巴結,下巴微微揚起,不屑道:“想進我陸家門的人多了去了!誰跑我面前說兩句就能進,那我陸家的門檻也太低了!就你這樣的給本少爺提鞋都不配!”
他對著魏知府拱手:“這外來的小子不懂禮數,學生要狀告他們一行人胡說八道,污蔑我陸家聲名,請求府尊大人按律處置,打他們二十板子關個幾天!”
他說這個話,便是有這個自信兩人不會拒絕。
王學洲急了:“你這人真是小肚雞腸!不過幾句話而已都要告官!”
一個是外鄉人,一個是本地陸家的人,在這個重要的關頭上,魏知府自然是不愿意得罪陸家人的。
畢竟后續的事情還需要陸家的人配合。
他大手一揮:“來人,將人押下去!”
徐墨轉身吩咐了一聲:“押去刑室。”
陸恭看著王學洲和湯亭林被押走,記意的給了他們一個鄙夷的眼神。
這才對著其他學子開口:“今日大家也累了,我讓東,請大家去松快松快!”
——
王學洲和湯亭林一直喊著‘冤枉’,被關進了刑室中。
魏知府請示徐墨:“大人,真要因為兩句話將人給打一頓嗎?”
徐墨擺手:“你繼續派人去盯著碼頭,我親自去一趟刑室,好好審審這幾個人有沒有什么問題!沒問題關幾天就是了。”
魏知府吃驚:“何須大人親自審問?這種小事交給旁人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