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親王有些悲哀:“你不問問,父王怎么變成這樣的?”
蕭世子訕訕一笑:“兒子不敢問啊!”
問清楚了要不要報仇?
能在朝堂上公然欺負他爹的,除了皇帝還有誰?
這仇能報嗎?敢報嗎?
他還想繼承王府呢····
寧親王看著兒子這窩囊樣,氣不打一處來,手抓進了拐杖怒道:“本王怎會生你這么一個窩囊廢!”
“不是爹說,咱們不用太優秀,也不用太出色,更不用要強,這樣才能平安富貴一輩子嗎?現在怎還怪起兒子了····”
蕭世子小聲嘟囔。
寧親王怒意一滯,眼神也黯淡了下來。
屋里一片沉寂。
寧親王躺在床上,不不語,背對著兒子,自然也沒看到兒子復雜的眼神。
離開房間,蕭世子便找人問清楚了緣由。
聽到管家一五一十的將打聽到的消息說完,蕭世子沉默良久。
“來人,備車!我要進宮!”
裝豬裝久了,不是豬也是豬了。
可窩囊,也有窩囊的活法兒。
——
在國子監念書的蕭福安就沒有父親的好脾氣了。
一天過去,朝堂上的消息根本瞞不住人。
散學后幾個皇室子弟正在包間吃飯,不小心便聽說了此事。
蕭福安登時大怒,直接摔碎了手中的茶盞。
“虧那姓王的娶柔嘉時,我還去幫忙,他居然敢這么對我祖父?如此囂張,不將皇室放在眼中!這跟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有什么區別?!”
代王世子也是暴躁易怒的性子,聽到這話拍的桌子哐哐響:“不錯,堂堂一個外姓人,竟然欺負到了咱們的頭上來!居然這樣對叔祖!當我們都是軟蛋么?!忒不是東西!”
秦王世子不贊通:“此事有蹊蹺,還是打聽一下緣由為好,再說了,朝堂上發生的事情,陛下都沒反應····這說明什么?”
聞,蕭福安不僅沒消火,還更怒了:“真不愧是婢生的!難怪會被先皇扔出宮外,根本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!咱們面上無光他就有面兒了?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,坐上了皇位也不過是個賤種!臣子囂張成這樣,也不敢懲處,沒卵蛋的東西!”
這話一出,包間寂靜了片刻。
全都驚呆了。
雖說婢生的乃是事實,但你這個時侯提及,無異于罵人了。
而且還罵賤種。
這是瘋了吧?
秦王世子生氣了。
他和蕭昱照雖然不親,但論血緣,兩人可是正經的、親的堂兄弟。
秦王和先皇兩人是親兄弟,關系也一直要好。
哪怕看在先皇的份上,秦王世子也忍無可忍。
他怒而站起身:“你有卵蛋你自已去找姓王的麻煩,為你祖父報仇!別什么都扯上皇室皇室,皇室不是你家,你家也代表不了我們!你連自已兄弟都罵的如此惡毒,你又是什么好東西!今日看在親戚份上,這話我只當沒聽過,來日再從你嘴里聽到一個字,別怪我給你捅出去!!”
他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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