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學洲看著顧家父子兩個有些唏噓。
鉆營一場,最后全是徒勞。
可這又怎么說的上錯呢?
普通人大都是如此,沒有前后眼,有時侯越努力越上進,結果越慘。
“明日我便啟程回雍州府,不知道大人可有什么東西需要帶回鄉的?”
顧老爺恭敬地問道。
雖然他很痛惜自已當年選擇了方家,落了人財兩空的結果。
但他也慶幸自已腦子清醒,當初方正坤對他威逼利誘的時侯,沒有信了他的鬼話,和王家作對。
不然現在怕是老家也回不去了。
有人幫忙帶東西回去,王學洲毫不猶豫的點頭:“是有一些,不知道顧老爺什么時侯回去?家里人需要準備一下。”
顧老爺本是打算明天走的,聽到這話立馬改口:“后日,后日一早出發。”
一天的時間給他們準備,應該也夠了。
“好,那到時侯晚輩去給您送行。”
王學洲的話,讓顧老爺眼底微紅,表情惶恐:“使不得使不得,怎敢勞煩大人?明日太陽落山,我命人來府上將東西取走,后日一早便帶回去。”
看他這樣,王學洲也沒堅持。
顧老爺深吸一口氣:“小女多虧大人看顧,日后好壞全憑她自已,我是再沒什么可擔心的了,慎卿日后在京,不敢求大人看顧,只要遇到事情大人肯稍稍伸手,小老兒就感激不盡!”
王學洲伸手將人扶起來:“慎卿與我是通窗,當年也曾助我良多,家中的山楂樹苗都是慎卿給的,我始終記著。”
顧老爺臉上一紅,慚愧道:“小老兒京城的鋪子關了,日后大人家中的山楂,怕是···怕是得另尋出路了。”
這事王學洲并不意外,安撫道:“顧老爺過好自已的便是,這事我自有章程。”
聽到他心中有數,顧老爺也感覺松了一口氣。
帶著兒子和王學洲行了一禮,他便告辭離去了。
“二爺,這顧老爺上門的時侯,拉了一車禮呢?綢緞、瓷器、擺件什么的,看著不便宜,您看····?”
牟管家等人走了上前詢問道。
王學洲詫異:“一車?”
牟管家點頭:“可不是!還一定要給咱們,一進門就讓人拉進來了。”
王學洲擺手:“登記造冊,送庫房吧。”
顧老爺為了一雙兒女,也是下血本了。
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,都是辭別的,搞的人怪傷感的。
王學洲準備去找點樂子。
王學文和呂大勝看到他過來,感覺頭皮一緊,彷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他們的腦袋抓了起來,迫使著兩人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子,大聲念書:
“取邑不日,此何以日?一月·····”
“咳咳。”
兩人看到王學洲,臉上露出一個極盡諂媚的笑容。
“三弟回來了?今日忙不忙?哥給你捶捶肩膀,呵呵呵···”
王學文像是一個狗腿子,上前柔情小意的用拳頭給王學洲捶肩。
王學洲對著他笑了一下,然后臉一拉:“來人!給他吊起來!”
門口等著的健仆立撲過去控制住王學文,掏出繩子甩在房梁上,熟練的準備給他吊起來。
王學文掙扎:“丑蛋,咱兄弟倆可是親的啊!有話好好說,別動氣,氣壞了身l怎么辦?哥心疼!”
王學洲哼了一聲:“把他給我倒著吊!”
這····一群下人對視一眼,果斷聽從王學洲的話,將人倒了過來。
家中誰大誰小他們分得清。
王學文腦袋朝底,腳朝上,徹底慌了:“老弟,三弟!你這是干啥呢?有話好好說。”
呂大勝縮在角落里,抱緊了自已。
“行啊,那就好好說,我問你:一到九,哪個數最忙?”
王學文頭皮發麻,熟悉的感覺襲來,他鬼哭狼嚎:“丑蛋,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!上次你和二叔說話,我不該插嘴的,嗚嗚嗚,我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