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學文的天塌了。
他捧著被打腫的手心,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已的院子中。
看到妻子仇氏便流下兩行熱淚,撲過去求安慰:“媳婦兒!這不是人過的日子啊!咱們回家去吧?堂弟他,虐待我啊!你看我這手····”
仇氏憐愛的摸了摸丈夫的腦袋:“真好,終于有人管得了你了。”
王至成一臉欣慰道:“父親有三叔管教著,應該是能穩重許多,兒子甚是欣慰。”
王學文如遭雷擊,不敢相信的看著妻兒:“叛徒!”
仇氏不搭理他,拿出藥膏給他抹藥,語氣溫和:
“這是剛才弟妹讓人拿過來的,抹上明日就好了,相公,你可別不知好歹了,今日吃飯的時侯,雍州府學的那許多舉人都等著請教三郎問題呢,你這里三郎主動管教,你還不樂意?”
“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,你就珍惜吧!難不成你真要這樣混一輩子,等著三郎將王家撐起來?三叔家的雙胞胎想要請教三郎都沒機會來呢!”
王至成看著父親嘆氣:“三叔是咱們家有史以來的頭一位狀元哩!還是雍州府百年不出的天才,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是三叔的侄兒呢!要是這么厲害的人教我,我肯定是要高興死了,我還想和爹爹換換呢!”
王學文被兩人說的臉上無光,硬著頭皮道:“你們是不知道他多可怕,小時侯把我倒吊在樹上·····算了,跟你們說不上。”
他擺擺手,生無可戀的倒在床上,一想到未來的生活,就覺得暗無天日。
王至成好奇的爬上床,搖晃著他:“您說嘛!三叔把您吊在樹上干什么?”
··········
天氣越來越冷,京城中不管是百姓還是勛貴都開始儲備起了取暖的物資。
有錢人家,無煙煤、銀霜炭、皮裘大氅,鑲金嵌玉的手爐、腳爐。
普通人家,柴火、普通煤。
窮人家全靠一身正氣取暖,最多燒些柴火,被子衣服也不是棉花的,而是填充的柳絮,天氣稍微冷一些,都能凍死人。
西山的煤礦已經開采出了許多的煤,但王學洲下令不要往外賣,這讓陳全急的嘴角上火。
“大人,現在天氣已經夠冷了,咱們不賣,那些民窯可都往外賣,一個個不少賺呢!”
王學洲開口:“我正要跟你說此事,城中的煤價如何?”
陳全這些日子沒少打聽,聞毫不猶豫的開口:“幾家民窯賣的價錢都是統一的,普通煤一文錢一斤,百斤也就是一百文,無煙煤價錢高一些,兩文錢一斤,也就是百斤兩百文,像宮里這樣地方大、人多,日夜不停,一天就要燒上千斤!”
“其他王公大臣家中,雖然沒有這么大的用量,但全部加在一起,需求也不少!更何況城中還有大幾十萬人口呢!還不算京畿一帶的人,現在可正是賺錢的時侯!”
搖錢樹啊!
陳全眼巴巴巴的看著王學洲。
守著搖錢樹而不能換成錢,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錢飛走,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。
王學洲聽著也有了判斷。
煤價不算高,但也不算便宜。
要是算上每日的消耗量,只怕京城中的百姓每年在取暖費上都要花費不少錢。
“去取消石灰、黃土和水來,再弄來一盆煤粉。”
鄒通聽到這話,連忙答應了一聲,積極取東西去了。
王學洲朝著楊禾一伸手,楊禾將一樣東西遞到了他手中。
樣子有些奇怪,底部是個圓球,上面有個長長的桿兒,可以拉伸。
鄒益祥和陳全都忍不住伸長了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