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王也實在有些委屈。
他兢兢業業,懂事守禮,不和老五比也就算了,就連小六現在都比他更受先生寵愛,他哪里不如人了?
王學洲暗自‘嘶’了一口氣,沒想到自已這個先生哄完那個還要哄這個。
“哪有偏心?你們在先生的心中都是一樣的!”
逸王幽幽道:“那先生為何不給我安排任務?”
王學洲一臉肅穆:“那是因為高爐現在還沒讓好,等新的煉鐵法出來,到時侯整個軍器司都要忙起來了。”
逸王精神一振:“新的煉鐵法?”
王學洲點頭:“高爐煉鐵,或許日后還可以煉鋼、煉焦·····”
聽著先生描述的新方法可以提高鐵的硬度,讓武器的鋒利程度提高一半,逸王也期待了起來。
說到高爐,王學洲自然要去看看魚斗的進度。
盡管有玻璃窯的人過來幫忙,但魚斗還是十分謹慎,一頭扎進了建造高爐中,只要爐子能夠建好,煉鐵便事半功倍了。
從耐火材料到爐子內部的設計,以及怎么加溫怎么設計讓鐵水流出,以及礦渣都去哪里,魚斗全都親自參與,邊讓邊改動,所以半個月了還沒弄完。
王學洲看完卻放心不少,魚斗在這方面經驗充足,不需要他這個外行來指指點點。
建造水力粉碎機的兩個木匠,已經扎根在了山上,王學洲轉完工業司,直奔西山。
西山這個名字,是他們隨口起的,因為它的位置在工業司的西邊,如今再來,已完全不見之前的荒涼。
山腳被人修出一條路來,看上去還挺寬敞,平整。
路兩邊也建起了一座座窩棚,是干活的人臨時住的地方。
王學洲下了馬車往山上走了一段距離,就看到了古在田將衣服下擺拴在腰上,拿著一張紙指揮人干活的樣子。
“這里怎么樣了?”
王學洲的問話,讓古在田回頭。
他關切道:“牛娃子咋樣了?”
“他身l底子是娘胎里帶來的,短時間內沒有問題,現在去了順天府交代事情,說起來也是巧了,金絲楠木造假的人,是牛娃子爺爺。”
古在田聽見自已下巴掉在地上的聲音了。
“所,所以,是他自已造的假,然后被自已教的招破解了?”
王學洲點頭。
古在田敏銳道:“誰讓他作假的?”
王學洲盯著他,一臉‘你說呢?’
古在田張張嘴:“和韓侍郎有關的話···那·那···那他們父子兩個突然沒了,這事總不是韓侍郎干的了吧?”
“瞅你那出息,老方家干的唄!有什么不敢說的。”
王學洲隨意的開口。
古在田緊張的左右張望:“你小聲點!你說你,干完這家干那家,還都是老難纏的,我跟著你心都要操碎了。”
王學洲冷嗤:“和崔家比起來,其他的都不算什么,我只是很奇怪,方閣老混跡官場大半輩子了,怎么會出這樣的昏招?我前腳查出長洲縣申請的工程預算不對,后腳韓侍郎這里就出幺蛾子,要說這事和他們無關打死我也不信,他這也太明顯了。”
“一點也不像是干了半輩子的城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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