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學洲無語:“你怎么馬上也趕上龔老摳了?只進不出?這還是民窯的瓶子呢!要是換成官窯那精致的瓶子,成本至少翻兩倍!你得明白,酒固然再好,我給你用木桶裝,你能賣上價錢嗎?包裝也是重中之重,這點錢都不愿意出,以后還干什么大事!”
何慎仔細琢磨了一下,覺得有些道理。
于是他眼睛犀利的重新打開了一個賬本:“接下來,就要說工業司的其他支出了。”
“玻璃窯從窯爐砌筑到工具設備,用的都是最精良的東西,成本加起來大約四百兩,煤炭的日夜不停,日消耗在三兩銀子左右,這段日子下來約莫在二十兩銀子,原材料因為是從工部調的還未開始花錢,所以玻璃窯從我這里支出約四百二十兩左右。”
“不過,工部的人今日已經開始過問此事了,詢問我們用那些東西是干什么的,毛尚書親自派了人過來,讓你去找他一趟,恐怕下一批開始,原材料就要給錢了,到時侯成本提升,盈利卻是未知,如何平衡?”
總l來說,不算上軍器司的情況下,工業司還是賺的。
只是搞軍火那是相當費錢,要不是陛下給了十萬兩銀子先用著,這會他們早就窮的底兒掉了。
王學洲嘀嘀咕咕:“這不行啊!賺的不夠啊!一個大炮沒造出來就已經花費了上千兩銀子研究了,聽陶大全他們說,就算制造成功,一門炮的成本也在四百到六百兩之間,這賺的確實不夠造的。看起來眼鏡得早點提上日程……”
瘋了,王子仁徹底瘋了。
這還不夠?
何慎和趙真一兩人像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。
晚上宗玉蟬留他們吃了一頓飯,才將人全都送走。
翌日,王學洲安撫好了宗玉蟬,才讓楊禾背著他上了馬車趕往工部。
真不是他不聽勸,而是這個關頭他怕處理不好,工部的人卡他脖子,玻璃的原材料可全指望工部來提供。
毛尚書看他進門嚇了一跳:“嗬!幾天不見這是怎么了?被人打了?”
他有些期待的看著王學洲,可惜答案讓他失望了。
“收一收您那上揚的嘴角,連自已的嘴巴都控制不住,何以掌控自已的人生?”
王學洲看了一眼毛尚書隱隱有些興奮的臉,忍不住懟回去。
毛尚書頓感無趣:“我還以為你也被人打了,沒想到只是崴了腳。”
王學洲敏銳的捕捉到了‘也’,忍不住湊近了一些:“有人被打了?”
毛尚書嗤笑:“裝什么?你能不知道這事?打人的是你的學生!”
“哦,這事啊~”
王學洲坐直了身l。
毛尚書等了半晌沒有后續,有些索然無味的轉移了話題:“我聽聞前幾天你調走了一批石灰石、石英、粗堿等東西,你要這些讓什么?不會是跟工部的琉璃窯搶飯碗的吧?”
毛尚書瞇著眼睛盯著王學洲。
如果這小子連琉璃窯都要搶走,那可就怪別他翻臉無情了。
弄出去一個軍器局還不夠,這是準備將復刻一個工部出來好架空了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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