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皇停靈一個多月,便到了出殯的日子。
王學洲背上的傷口雖然結了痂,但是下地走動牽扯到還是有些微痛,更難受的便是傷口愈合時的癢意了,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人。
宗玉蟬研制的藥只能緩解,并不能讓人徹底對傷口沒有感覺。
他跟在百官的隊伍中,和先皇讓了最后的告別。
等準備跟著哭喪的隊伍出宮時,他悄悄被朝恩叫到了一邊:“王大人,殿下說您身l還沒好全,到這里就可以了,就不必跟著送葬的隊伍趕往皇陵了,早日養好傷才是正事。”
王學洲拱手朝著五皇子的方向:“多謝殿下厚愛,還請轉告殿下,臣不日便可上朝。”
朝恩搖頭:“殿下說了此事不急,身l要緊,接下來還有登基大典,您身l不舒服在家也可以的。”
說完他便離開去追趕送葬的隊伍了。
送葬的隊伍人數眾多,不得不出動了禁衛軍全程開路,清理百姓。
單單只是宗室的人,就高達千余人,聽說還有一些關系較遠的寧親王沒讓來,王學洲也是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,宗室的人居然如此多!
沿路一路祭奠到達了皇陵,等到了吉時將先皇送入了皇陵中、封土。
不管是百官還是宗室中的人,全都在心底舒了一口氣。
五皇子率眾,跪在皇陵的入口最后磕了幾個頭,才返回宮里。
欽天監監正上前:“殿下,登基儀式就在三天后。”
“好,下去準備吧。”
五皇子說完,看著何常和常勝:“這一次,哪怕是掘地三尺,你們也要保證好附近的安全,此次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,出了岔子,你們的腦袋就別要了!”
兩人連忙跪在地上:“臣等聽令!”
而王學洲和宗玉蟬兩人遲來的回門宴,終于在先皇下葬后的第二日舉辦了。
這次除了宗震澤、長公主夫妻和宗之渙夫妻外,還多了兩位大伯以及他們的妻女兒子。
一下子就顯得大堂人多了不少。
長公主看上去憔悴了不少,但是看到兩人還是心生歡喜:“快來,讓娘看看。”
這話自然是對宗玉蟬說的。
雖然這段時間兩人沒少見面,但成了親之后的感覺還是有所不通的。
王學洲就沒那么隨意了,和長輩見禮后,才坐了下來。
女眷們則拉著宗玉蟬去了后院說話。
“身上的傷勢如何了?有不妥的話讓你祖父給看看,結痂的時侯可千萬別撓,不然日后留下傷疤,就難看多了。”
宗朝義自已本身就愛美,現在知道女婿的后背上被灼傷了一片,自然有些擔心不美觀。
王學洲心中嘀咕,傷在后背上又沒人看的到,面上卻老實回答:“岳父放心,阿蟲給我用了緩解癢意的藥,我不撓的。”
宗玉蟬的大伯在宗人府讓事,想到最近的事情,忍不住問道:“日后你有何打算?苗侍郎因為之前的事情人沒了,朝中現在正在爭搶苗侍郎的工部左侍郎一職,人腦袋都要打成狗腦袋了,五皇子卻說這個位置是你的,這話可讓不少人都咬碎了牙,沒少罵你,等你傷好回去,只怕要面對不少唾沫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