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邀月、王學信夫妻、王學文、大伯、三叔等等,全都將自已的禮物送出,喝了茶送了祝福。
王學洲和宗玉蟬連禮物都沒細看,就匆匆換上素服趕往宮里,到了宮門口便分開行動。
王學洲去前朝聽宣讀詔書,宗玉蟬是直接去了宮里的靈堂。
這種大事只要是在京的官員全都要參加,王學洲甚至來不及跟自已的小伙伴說句話,就跟著禮部的指引站好。
流程繁瑣又枯燥,從太陽剛露頭等到了太陽高懸,才等來了宣讀詔書。
重要的一批人已經搞定,剩下的這大部分人聽著詔書自然沒有異議。
等到禮部指引著文武百官去給先皇行禮、叩頭,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。
文武百官又累又餓,一些有經驗的老臣借著出恭,經驗十足的從袖里摸出幾塊兒糕點塞嘴里墊吧墊吧。
沒經驗的如王學洲這般的年輕人,硬扛著。
五皇子跪在靈前燒紙,旁邊跪著的是周明禮:“嘉王到哪了?”
“通州,還有兩日便可入京。”
“好!等他到城門口,你就帶人迅速將嘉王帶入宮。”
“臣遵命。”
文武百官在殿外一直跪到太陽落山,夜幕降臨,才起身陸陸續續出宮。
宗玉蟬看著他青紫的膝蓋,拿出自已調制的活血化淤的膏藥來,給他揉化:“平常不是很機靈?現在怎么這么傻?”
王學洲嘆氣:“沒經驗啊!”
宗玉蟬吩咐一旁的翠羽:“將那對護膝拿來!”
“是!”
翠羽福身,退了出去。
“明日里,你將護膝綁在膝蓋上,能舒服不少,舅舅素來疼我,想必是不會跟我們計較這個的。”
宗玉蟬說著,眼底一熱又想落淚了。
王學洲剛要開口,外面來報影七求見。
“郡主,肅州每七日的來信到了。”
宗玉蟬讓人接過,拿來看了一眼,擺手讓影七退下。
她看完之后,眉頭皺了起來,一直盯著信看。
王學洲湊過去:“怎么了?”
宗玉蟬將手中的信遞給他:“這是我讓肅州盯著王府的人,每七日送回來的一封信,今日這封···我不知道怎么說。”
王學洲接過看了一眼:“哪里不對?”
“我讓人盯著王府是因為潛不進去,防守十分嚴密,但是我的人無意間發現王府每日都有尸l悄悄被抬去亂葬崗。無一例外死狀慘烈,不忍直視,我讓他們悄悄盯著,但從半個月前,王府里面被抬出來的人就變成了被抽鞭子或者被打板子而死的人了,這不奇怪嗎?”
王學洲皺眉想了一會兒:“死狀慘烈、不忍直視,應該是那個邪醫干的吧?”
“對,全都是出自他手,抬出來的人長相奇形怪狀,就連身l也是破破爛爛,就連影衛尸山里爬出來的人,都膽寒。但現在死法換了。”
王學洲緊皺的眉毛松開:“換人了?”
“我也覺得是換人了,但那個邪醫去哪了?我的人說,嘉王出肅州,隊伍中除了幾個幕僚、護衛、內侍等,沒有一位疑似邪醫的人,肅州城內也沒找到人。”
一個大活人怎么突然不見了?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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