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學洲和兩位皇子商量完事情,就提出告辭。
他想去一趟巡撫衙門。
五皇子聽到連忙說道:“正好,我也要去一趟,看望一下表哥。”
三皇子的母妃和長公主這個姑子的關系一般,三皇子自然和宗之渙這個表哥也不熟。
但是老五去了,他便不愿意讓老五和王學洲單獨相處,可府衙還有事情等著他處理,離不開。
于是他只能皺著眉頭將兩人送出去,開口道:“宗巡撫生病了,巡撫衙門現在是趙總督的人代為管理,宗老爺子在那里給宗巡撫治病,據說見效不大。”
五皇子立馬轉頭,冷冷的看著他。
三皇子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十分不舒服,陰沉著臉:“怎么?這也能怪我身上?”
五皇子冷冷一笑,大步流星的帶著人離開。
王學洲拱手,也跟著離去。
三皇子氣的甩袖轉身,吩咐身旁的人:“老五再來,不準他進門!”
身旁的人諾諾應答,沒敢反駁。
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!
他們不過都是下人罷了,哪里攔得住呢?
五皇子沉著臉走遠了一些站在那里等王學洲。
兩人走到一起,五皇子有些憤怒又失望的說道:“我就知道他肯定早有所覺,卻從沒有告訴我一聲,甚至就連表哥生病這事,他都袖手旁觀!”
巡撫衙門都被趙總督的人接手了,他就不信三哥沒半點察覺,結果卻拖了這么久。
真是太讓人失望了!
王學洲沒說什么火上澆油的話,只理性開口:“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立場,三殿下這樣,應當也是有自已的顧慮,五殿下與其在這里生氣,不如想想等下怎么硬闖進去。”
五皇子心頭的怒氣一滯,又換上了擔心,腳步匆匆的往巡撫衙門趕。
王學洲讓了最壞的打算,結果到了那里,他們報上名字之后,里面的人聽完立馬恭敬的請兩人進門。
完全沒發生什么拒之門外的情況。
雖然進了門,但兩人卻沒見到宗之渙,而是被帶到了花廳。
“小的讓人給兩位上茶,請稍作休息,這就去請我們巡撫大人過來。”
衙門的書吏態度恭敬,表情謙卑,倒也沒什么問題,五皇子淡淡‘嗯’了一聲。
等他離開,沒多久上茶的人就來了。
來人先將茶放在了王學洲的手邊,然后才去給五皇子送茶。
到了五皇子面前,他低聲道:“影衛已死,宗老爺在地牢。”
五皇子原本正在沉思,聽到這話立馬回神,看到人退開,他一把抓住:“你剛說什么?”
王學洲的思緒也被兩人打斷,沒聽到話,但能看出兩人反應異常。
小吏聲音低沉:“小的是巡撫大人的人,剛才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五皇子松開了他,臉色難看的看著門口。
剛才的書吏,已經去而復返了。
“上個茶也毛手毛腳,差點將茶水全倒在本殿下的身上,還想跑?常勝,將這個狗奴才給我抓了,鞭笞三十!”
五皇子怒氣沖沖的指著剛才端茶的小吏。
聽出不對,對方立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求饒:“殿下饒命!殿下饒命!”
常勝虎目圓瞪,一把將人抓了起來,門口的書吏連忙跨進門賠著笑臉:“殿下恕罪,下面的人不懂事,毛手毛腳的沒有調教好,您息怒,我這就讓人拖下去。”
說著他喊了一聲,立馬就有人上前來把人拖了下去。
王學洲盯著這個書吏:“你倒是挺會來事的,叫什么名字?”
那書吏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:“小的肖成松,不值一提,不過在這里跑跑腿。”
說完他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:“我家巡撫大人身l不適,恐今日難以接見兩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