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磯在他眼中恰恰相反,如幽蘭站于空谷,遺世而獨立,她離他不過咫尺之距,卻又仿佛隔著千山萬水,她站在云端,云光之中見寶光,份屬先天。
稀疏灰白的眉毛微動,涂山稽首“青丘涂山見過石磯娘娘”聲音不高不低,恰到好處,一個順耳。
“妖神不必多禮。”石磯抬手,“坐。”
涂山身后多了一個蒲團,石磯也坐了下來。
涂山沒有客氣。
兩人坐定,誰都沒有率先開口。
有情站在石磯身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。
石磯向小家伙揮了揮手,讓他去玩。
小家伙猶豫片刻,一走三回頭的離開了,心有牽掛,他還沒收禮呢
有情離開后,更靜了。
寂靜不久被打破了,涂山順耳的聲音響起“不知娘娘喚涂山來,有何吩咐”
一句明知故問的話從老人口中說出卻很有誠意。
石磯笑了笑,道“兩百年前天后那道法旨,我要知道原委。”
涂山攏了攏袖子,嘆息一聲,道“應該的。”他也不隱瞞,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,“當年道友與小女因人族生怨,小女技不如人,在道友手里吃了大虧,便是性命休契的五色琴也落在了道友手中,小女心有不甘,找老夫為她出頭,恰逢天后娘娘招募樂師,老夫便向天后推薦了道友。”
盡于此。
“為何”
兩個字,如玉,大珠、小珠,落玉盤。
涂山眼中精光一閃而過,補充道“太子喜聞樂聲,不聞樂曲,很難入眠。”
“太子,可是十位金烏太子”
“正是。”
石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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