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刻,身后忽然有一道磅礴的氣息涌來。
白裙女子沒有轉頭,只是隨手一揮,一道同樣是磅礴無比的氣息撞向那邊。
“滾!”
她說了第一句話,只有一個字。
她甚至都沒有去看身后到底是誰。
那可不是普通人。
而是一位天君。
他從那邊而來,卻還沒能進入這方天地,又不得不倒退出去,幾千丈!
白裙女子面無表情的落下。
蒐天君又被他擊碎了一次身軀。
這個生著恐怖面容的怪物,此刻已經有些虛弱。
白裙女子出手。
又是一條五彩絲線,從她的指間涌出,而后穿透蒐天君的心口,這一次他沒有就此散去,而是有些痛苦的慘叫起來。
那位在天幕之上的天君落下恐怖的氣息。
可白裙女子只是伸手,一條條五彩長河便朝著天幕涌去。
那個天君連連后退,最后臉色蒼白的看著這個女子,不可置信。
她明明才踏足天君境界不久,怎么此刻就已經這般強大了?
他想不明白是為什么。
白裙女子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是淡然道:“想不明白,就不要想了,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為什么會死。”
那個天君當然還沒有死,但此刻在她的眼睛了,已經成為死人了。
葉笙歌轉過頭來,看著蒐天君,他此刻已經虛弱極了。
那些旁人厭惡的面容,在她來看,其實沒有什么區別,她只是平靜的看著蒐天君,說道:“該死了。”
蒐天君的眼中,露出十分恐懼的神情。
但下一刻,天幕外,又有強大的氣息涌入。
又一位天君出現在天幕外。
既然是謀劃很多年的他們,哪里會想著眼睜睜看著蒐天君就在這里死掉。
所以他們便來了。
兩人對視一眼,便要共同出手。
白裙女子嘆了口氣,將那條五彩絲線的另外一頭打入顧泯身軀里,又伸手拿了一朵桃花,放在顧泯的身軀上。
而后她緩緩朝著天幕而去。
一路便是桃花跟隨。
她來到天幕下,那些桃花懸停在自己身側。
面對兩個天君,她沒有絲毫的畏懼,只是淡然道:“李扶搖,在她面前,不表現的好一些,怎么有臉說自己是劍仙?”
隨著她說出這句話,李扶搖的頭更大了。
果然,那邊的青衫女子已經開口了,“是不是劍仙,需要誰來說?”
青槐盯著那個白裙女子,雖然兩人境界相差很大,但是此刻,兩人爭鋒相對。
絲毫不懼。
白裙女子看了青衫女子一眼,說道:“的確不需要誰來說。”
說完這句話,她便再也不管青槐,而是已經迎上了那兩位天君。
滿天的桃花,充滿殺機。
片片桃花涌出,白裙女子在這里悍然出手,磅礴的氣機遮擋了半片天空,看著極為可怕。
世間幸存的那些修行者,看著這一幕,都瞪大了眼睛。
大概三四十年前,他們在戰場上看到過李扶搖出劍,劍斬準君,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景象。
這個白裙女子,雖然看著柔弱,但是舉手投足之間,便有滅世之威。
這樣才是真正的至強者嗎?
人們有些驚駭。
白裙女子一人迎戰兩位天君,竟然不僅沒有落在下風,甚至還有力壓之意。
那兩位天君各自動用了自己的至強手段,法器頻頻出現。
天地都在動蕩。
白裙女子的那些桃花,更像是一道道殺機,隨時要取人性命。
韓天君那邊,這位畢竟是在天君里走得極遠,光是憑著李扶搖一個人,還真不見得是能夠壓制住。
韓天君一旦決意不死不休,李扶搖那邊,不見得會很好過。
不過既然有兩個女子看著,李扶搖也不見得能差到什么地方去。
磅礴的氣機在這里不斷地涌出。
天地之間,到處都是殺意。
那兩位踏足這方世界的天君臉色難看至極,有一人沉聲問道:“你到底是誰?!”
對啊,你到底是誰!
這是他們很想知道的事情。
過往的那些日子里,他們沒有見過那個白裙女子,也沒有見過那個青衫劍仙。
白裙女子冷聲道:“葉笙歌。”
她的聲音不大,卻是在對整個世間宣告。
她是葉笙歌。
她也只能是葉笙歌。
天生道種,道心無礙。
世間三千,只喜歡兩件事的葉笙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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