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日,必要促成此事。
祀山掌教皺了皺眉,不知道是個什么想法。
……
……
大殿外,其實很多修行者都在等著結果,上陽山的那些修行者,在角落里,受著很多人鄙夷的眼光。
站在最前面的李迎春,臉色如常。
他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塊掌教令牌,沉默了很久。
陳念更是恍惚失神,仿佛還是無法接受梁照離開的事情。
“陳師妹。”
李迎春忽然開口,說道:“掌教已經將掌教之位傳給了我,你我可否結成道侶,讓上陽山重造輝煌?”
陳念很久之后才回過神來,看著自己身側的李迎春,這位之前掌教的親女,想了很久,然后又搖了搖頭。
“為何?”
李迎春皺眉道:“事到如今,師妹還是放不下那個叛徒?”
陳念聽著叛徒兩個字,有些不悅,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,只是平靜道:“我配不上掌教師兄,我已立誓,要用此生來振興上陽山,師兄美意,師妹心領了。”
李迎春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說法,但卻也說不出什么來。
既然陳念
不愿意,他又能如何?
他剛要轉身開口,便聽到遠處有人開口辱罵,“你們這些叛徒,既然梁照都已經走了,你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?”
那是個黑衣年輕人,李迎春認識他,因為那人和他一樣,都是天驕榜上的天驕。
上陽山的弟子們,聽到這種說法,雖然憤怒,但也不敢說些什么,
“林朝陽,你說什么?”李迎春怒道:“我上陽山為了這個世間也付出許多,那梁照一人叛徒,和我上陽山何干?!”
“什么樣的宗門就有什么樣的弟子,梁照會是這樣的人,難道和你們當真無關?”林朝陽冷笑一聲,譏諷道:“我看你們這座上陽山還是趁早解散便是了,免得留下來丟人,上陽山的那些列祖列宗,能看得下去?”
李迎春臉色難看,此刻他已經是上陽山掌教,旁人如此肆意侮辱他的宗門,他根本無法接受。
“你最好收回你說的話,不然我今天要讓你好看!”
李迎春強忍怒意,但依舊放出狠話。
林朝陽卻是一點都不害怕,只是笑道:“怎么了,戳到痛處了?只許你們做,不許我說?”
此刻已經有不少修行者看向這邊,但毫無疑問,絕大多數人都是支持林朝陽的,只有小部分才面露不忍之色。
不過并未有人說話。
直到片刻后,有個寒山弟子才有些憤憤不平說道:“這是梁照一人所為,為什么要累及整座上陽山?”
林朝陽本來已經轉身要準備怒斥那個出聲的修行者,但看到對方是寒山弟子,馬上便笑著說道:“這位道友,上陽山有此孽徒?被眾人唾棄,是他們應當遭受的!”
那個寒山弟子皺了皺眉,想要說些什么,卻被一道聲音搶先了,“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?什么叫有此孽徒,所以就應當一座山都遭人唾棄?”
一個臉色不善的劍修走了過來,看到此人,寒山弟子們都連忙行禮,喊了一聲掌律。
林朝陽看著此人,臉色有些難看,眼前的劍修,也在天驕榜上,而且隨著梁照離開天驕榜,他肯定會被排到前三。
更為重要的是,他是寒山的劍修。
蘇宿。
“蘇道友,我只是隨口一說,道友不必當真……”
林朝陽明白,在場的眾多修行者也明白,這一場大戰之后,寒山的崛起已經是勢不可擋,他們不愿意在此刻站出來當那個出頭鳥,根本就沒有什么必要。
蘇宿厭惡的擺了擺手,說道:“我不管你說這些屁話,但在寒山眼里,梁照是梁照,上陽山是上陽山,不可混為一談!”
林朝陽臉色蒼白,連連稱是。
……
……
在不遠處,顧泯和徐月逢并肩而立,還有玄空也在一側,看著這一幕,徐月逢微笑道:“做惡人這樣的事情,蘇宿還真是挺合適。”
玄空贊嘆道;“果然不愧是小僧才交的朋友,說明小僧還是沒看錯人。”
顧泯則是微笑道:“你們看到的是蘇宿,我卻看到的是之前出聲的那個寒山弟子,他境界不高,此刻也敢仗義執,對于寒山來說,才是好事。”
徐月逢笑道:“的確如此,蘇宿這樣的人,當然只是少數,要這樣的人是多數,才是寒山之幸。”
顧泯沒說話,只是獨自一人朝著前面走去。
他這一動,很多人都看到了他,然后人海分開,讓開一條路來。
“見過顧劍仙。”
“見過顧劍仙。”
“顧劍仙……”
兩邊的修行者,都在和顧泯見禮,相比較起來,上一位顧劍仙的名聲就要比顧泯差太多了。
顧泯點頭示意,緩步走到了大殿門口。
看了里面一眼,正好便聽到了一句話。
那是天玄山掌教說的,“這世間是眾人的世間,為何有人能不管不問?”
顧泯走入大殿里,笑著問道:“世間是眾人的世間,自然所有人都要過問,但為何應掌教之前卻號召將那些女子送往異域,來換取自己的安穩?難道她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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