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柢山掌教宋寧看著這個一點都不穩重的師弟,皺眉道:“小師叔回來了,我等自然要去拜見,不過此刻去還是等著小師叔回山,倒是個問題。”
“有什么好想的,小師叔回來,咱們等著他來找咱們,那就是沒道理,咱們要在小師叔回山之前,先去拜見小師叔,然后再將小師叔迎回山中!”
如今已經是掌教夫人的劉晚說道:“的確如此,如今世間也有不少人在猜測柢山和大楚是不是還在一條船上,如今我們陣仗倒是可以擺大一些,也好讓人知曉,我柢山和大楚,仍舊密不可分。”
原本還想說些什么的宋寧眼見自己夫人都說話了,也只能點頭了。
周州隨即道:“我看這樣,山上所有云游境之上的劍修,都跟著我去拜見小師叔!”
宋寧說道:“周師弟,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?”
說話的時候,宋寧還是在看劉晚。
劉晚笑著道:“我看周師弟說的對,就讓師弟們和那些晚輩都去見見小師叔,畢竟這山上,哪天沒人念叨著要見小師叔?”
又是媳婦兒說了話。
宋寧只能點頭。
于是這樁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。
柢山劍修,以宋寧為首,所有云游境以上的劍修,大概也有數百人,今日啟程,御劍而行。
浩浩蕩蕩的劍氣劃過長空,無數修行者仰頭而觀,看到這一幕,全部瞠目結舌。
“柢山這群劍修,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?!”
“難不成是哪里又有什么大事發生?可需要這么多劍修出手鎮壓?”
“是不是四海之外又有戰事?!”
這三十多年里,柢山劍修們幾乎每一次出山,尤其是這樣成群結隊的出山,都會驚起一番風雨,但不管是哪次,都會是柢山劍修們大勝歸來。
如今的柢山,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劍宗,是大楚王朝倚重的國教!
招惹了柢山,不明擺著是個死字嗎?
……
……
清晨的郢都,一片晨光灑落。
而后城門那邊,守城的軍卒看到了天邊的一抹劍光。
然后他瞪大了眼睛。
無數道劍光。
同時在天際閃耀。
然后無數柄飛劍,從那邊掠過。
守城的軍卒剛想說話,便看到站在自己身側的校尉搖了搖手。
“頭兒,是柢山劍修?!”
“這不廢話嗎,除了柢山劍修,還有哪家的劍修,敢御劍入郢都?”
“可怎么來這么多,就不擔心他們生事?”
“有什么好怕的,現在城中,可不是只有一個皇后娘娘,咱們那位皇帝陛下也在,皇帝陛下的修為,別說來這數百個劍修,就是來上一萬個,也是一劍的事兒。”
“對了,你小子記不清了?咱們皇帝陛下,可還做過一任柢山掌教呢!”
“這群劍修,是去拜見陛下的。”
……
……
劍氣浩蕩,掠過長空,引得無數百姓仰頭看天。
不多時,一眾劍修懸停在皇宮之前。
劍氣激蕩,奪人心魄。
劍仙周州站在最前面,看著皇宮里面。
一群人很是激動,但又沉默不語。
一向沉不住氣的周州這次很能沉住氣。
不多時,又有兩道身影匯入劍修隊伍之中。
正是郁朝和簡暮。
說起來這兩人,也是柢山劍修。
兩人站在周州身后,郁朝笑瞇瞇開口道:“周師兄,今晚怎么都要吃一頓火鍋吧?”
這么多年了,他還是不喜歡吃火鍋,但自己身側的媳婦喜歡,沒辦法。
周州理所當然道:“當然。”
不多時,他們終于看到了那一襲雪白帝袍出現在視線中。
這一刻,所有柢山劍修都來了精神。
周州扯著嗓子,朗聲道:“弟子周州,拜見小師叔!”
“弟子宋寧,拜見小師叔!”
“弟子劉晚,拜見小師叔!”
“弟子葛有魚,拜見小師叔!”
“弟子郁朝,拜見小師叔!”
“弟子簡暮,拜見小師叔!”
……
……
“柢山劍修,拜見小師叔!”
一聲聲拜見小師叔,聲震云霄,久久不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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