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說說。”
蘇宿來了興致,纏著顧泯說一說之前發生的事情,他們在寒山,只能等著外面的消息傳來,沒能親眼看見那場大戰,已經讓蘇宿心癢難耐了。
謝寶山也是微笑道:“掌教這番,不僅破境,而且又做出這么轟天動地的事情,是該好好說說,讓老謝也跟著沾點光!”
不等顧泯開口,那邊又來了好些人,青槐走在最前面,之前顧泯曾說要送她返回寒山,她沒有答應,而后也還是平安返回,沒有受到任何阻攔。
梁拾遺和女子劍仙兩人也是聽說顧泯回山,便趕來這邊了,這兩位劍修,其實在寒山修行這些日子,也進步不少,如今都已經臨近千秋境,不過想要破境,還需要好些時日,看到顧泯,兩人都很感慨,畢竟這個年輕人,也算是他們看著成長起來的。
一點點便成長到了如此高度,就連他們,都無法匹敵了。
除去他們三人之外,還有不少寒山弟子跟在身后,他們知曉了顧泯的事跡,都想來膜拜這位掌教,不過很快便被人驅散,沒能來到這邊。
在更遠處,小巷里的賣酒女子和那個肉鋪漢子也都來到這邊,小巷幾人,那個竹篾匠已經被顧泯所殺,胭脂鋪婦人此刻正在清水城中主持大局,謝寶山重傷,只有賣酒女子和肉鋪漢子兩人無事了。
身為顧泯婢女的許錄看到一身是血的顧泯,險些落淚,她知道顧泯這次前往天人城,本就是因為她們樂都山的過錯。
顧泯卻不在意,換了一身衣服之后,這才和這些故人相會。
在謝寶山靜養的屋子外,一眾人圍坐在這里,看著有些虛弱的顧泯。
梁拾遺黑著臉道:“你小子,膽子越來越大了,什么都敢做?”
這會兒消息已經傳進來了,說是遺墟也被人打穿了,和這個世界,重新連接在了一起。
梁拾遺自然認為這樁事情,也是顧泯去做的。
顧泯苦著臉搖頭,說起事情的真相。
而后他拿出那八寶琉璃,放在眾人面前。
謝寶山看著那八寶琉璃嘆氣道:“想不到那位武圣竟然是個女子,而且如此癡情,云海深處那幫人,果然還是這般,沒有人性!”
“娘的,總有一天老子要提劍去問問那些狗東西到底有沒有良心!”蘇宿怪叫一聲,看得出來,他也是很憤怒。
顧泯說道:“我想要將這八寶琉璃注入燭游之中,只是不知道該怎么下手,也不知道這世上是否有什么鑄劍大家?”
這番話是對謝寶山說的,他身為劍仙,自然對于這些事情理應有些知曉。
顧泯看向燭游,此刻已經滿是裂痕,再也經不起大戰,之前和天玄山掌教沒有繼續大戰,其實也有為這柄劍考慮的原因。
他是個念舊的人,這柄劍是從那邊帶來的,若是真的就這么碎裂了,顧泯有些舍不得。
八寶琉璃是極好的煉器材料,甚至于對鑄劍來說,更是極品,這種材料,在世上難得一見,用來鑄劍,定然會堅韌無比。
謝寶山皺眉道:“世
間的鑄劍大師,多是那些有劍修的宗門之中,畢竟只有門下弟子是劍修,才會需要劍,才會有更好的材料能用來鑄劍。”
只是現在有鑄劍大師的那些個仙山,肯定不會有人愿意幫顧泯鑄劍,要知道,他之前可是斬殺了云端強者,云端強者沒有明確的指示之前,誰都不敢親近顧泯。
顧泯苦笑道:“這么好的材料,想來寒山的鑄劍師也無能為力吧?”
這樣的材料,不僅需要鑄劍師有著高超的手法,還需要本身境界不差,最好也是一位劍修,要不然根本無法鑄造出一柄好劍。
對于這個局面,在場眾人也都沒有什么辦法,他們當中大多數都不是劍修,更不懂鑄劍之法。
顧泯看著八寶琉璃,說道:“或許還不止能鑄造一柄,只是可惜……”
顧泯嘆了口氣,暫時不去想這樁事情了。
收起八寶琉璃,顧泯要一個人靜修,他如今身體里傷勢不少,要慢慢磨滅。
尤其是那些大道氣息。
如果一直存在于身體里面,會對他有極大的影響。
他回到了最開始來寒山開辟的洞府,盤坐在洞口,開始處理身體里的問題。
內視身軀,他很輕松便看到了在經脈里的那些大道氣息,都是那個道人所留,如今還在影響著顧泯的身軀。
顧泯動念,神念墜入自己身軀之中,在經脈里去看那些氣息。
他沒有著急磨滅它們,而是在觀察那些大道氣息的特別之處,那是云端強者的手段,若是能在里面得到什么,那對于之后的修行來說,也會有著莫大的裨益。
只是他才剛有這個念頭,那些大道氣息竟然瘋狂朝著他的身軀涌來,在他的經脈之中,竟然匯聚成了那個道人的樣子。
顧泯有些震驚,但很快道:“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