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破境之后,他殺了一個千秋境,斬了一位云端強者。”
有人補充道:“如今這里又多出這么一位,諸位可是覺得,這個世間,有了什么變化?”
云端強者被云下修行者所殺,這種事情,即便強大如同許多年前的那位殺胚,也不曾做過,但如今,卻出現了。
“想來還是借了外物,若是才踏入千秋境便有如此殺力,那么我們也不用活了,顧氏三人雖然強大,但絕不至于如此。”
說話的是上陽山的掌教,他生得不算高大,枯瘦身軀身上披著一件青色道袍。
他說話的時候,戴著一頂氈帽的昆侖山老掌教臉色有些難看,他和顧氏自然有著仇怨,如今又一位姓顧的破境了,他臉色自然不好看,但想了想,之前對那個年輕人,他根本不曾有過任何為難,臉色好看了不少。
其實當初就在顧泯的身份被揭露之后,恰逢顧晚云離開這邊,便有人勸他出手報復,只是昆侖老掌教當時并未應下這樁事情,之后他自己都有些懊惱,但現在來看,之前所做決定,未嘗不是正確的。
“殺了云端強者,難道云端不怪罪下來?”
有人冷笑道:“當初那殺胚也沒有那么大的膽量,這么個小輩卻這般狂傲,浮夢山之前和他走得那么近,現在看看,不過后悔了?”
有人看向紫金寺住持,不懷好意的問道:“聽說貴寺的玄空和那個年輕人走得近,不知道是否有這樁事情?”
玄空和顧泯是朋友的事情,幾乎早就已經傳遍世間了,只是此刻提及,當然別有用心,他們是看著如今顧泯定然成為了云端強者想要斬殺的人,所以才敢如此。
要不然放在之前,依著資金寺在世間的地位,不會有任何人敢如此挑釁。
紫金寺住持沒有說話,他修行多年佛法精深,心境早就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,并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。
“那個年輕人的
事情暫且不提,諸位可曾知曉,這個殺入云端的是何人?”
有仙山掌教開口,聲音冷淡,但卻充滿了好奇。
“不太清楚,或許是隱居的強者,一朝破境,便想著和云端一戰?但即便是這般,為何他要破碎遺墟?難道他是從遺墟里走出來的?”
有仙山掌教開口猜測那人的來歷,但消息太少了,他們即便是來自于最強大的宗門之一,消息靈通,卻也不曾知曉。
這世上的辛秘,有太多太多,他們無法知曉,也不會知曉。
“只是一人之力,再如何強悍,也不會引動多少風雨。”
有人說話,情緒不變,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
“那個年輕人呢?若是一直活著,還需要多久,他能踏入云端?”
有人開口,無數人沉默。
如果放在之前,他們自然會說出來許多都推測,但此刻卻是都變了。因為一切的推測,好似在那個年輕人身上,都不是什么準確的事情。
他走了很長的路,來到這邊,然后用很短的時間,從天驕榜上離開,來到了屬于真正的強者境界,想來就這么走下去,很快他就能跨過千秋,在云端去。
這樣的人物,萬古之間,也沒有幾個,這是一樁很可怕的事情。
“說起來,當初那兩個姓顧的便已經讓人足夠忌憚了,可誰能想到,這個小的,還要可怕那么多。”
有仙山掌教嘆氣道:“和他同處一個時代,不知道是幸事還是什么?”
“原本以為御風已經足夠天才,誰能想到,他竟然如此便被超越了,不是他不夠天才,而是顧泯太強大了!”
天玄山掌教沉默很久,終于開口說道:“這樣的人,已經如此可怕了,我等難道還有漠然以對嗎?”
在場的眾人,天玄山是和顧泯仇怨最大的那一個,但他們的確還沒來得及對顧泯出手,顧泯便已經成長到了他們都害怕的高度了。
因此他此刻才跳出來,想要讓他們和他一起,去將顧泯徹底抹殺。
但能夠出現在這里的,不管哪個,都是十足的人精,面對天玄山掌教的說辭,沒有任何人說話。
最后他看向昆侖山的老掌教,問道:“難道和那個殺胚的仇怨,就從此不提了?”
昆侖老掌教冷笑道:“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仇,我昆侖倒沒有淪落到對一個后輩出手。”
天玄山掌教皺眉,但很快明白,這樣的事情,此刻絕對不會有人贊同,于是他便不再說話。
天都觀的老觀主忽然笑道:“事情如何,還得看之后發展,我等既然在這里什么都看不到,還在這里呆著做什么,還不如早些離去。”
說著話,這位老觀主就要離去。
但就在此刻,一道劍氣,從不缺山中升了起來!
那不可一世的態勢,讓人想到了很多,最多人想到的,便是當年的那位殺胚顧晚云。
人們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,但都很清楚,那是一位劍仙。
沒有人注意到,就在此刻,那位天玄山的掌教,臉色忽然難看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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