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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遮云面無表情,看著那般慘烈的戰場,仿佛那個在鏖戰的年輕人不是自己的兄長一般,玄空有些于心不忍的說道:“早知道該我先上,這樣御風道友,也不至于如此。”
顧泯搖頭道:“那幾個人,也就是御風在,要不然,你上去,只怕第一人便能將你打到重傷,至于第二個開始,你估計就沒命了。”
這話說的有些傷人,但卻是實話,沒有一點水分。
玄空問道:“那此刻,對面最強的修行者下場了嗎?”
顧泯搖搖頭,之前那個高大的年輕人已經在他的臉上掃視
了好幾眼,通過一些微末的氣息,顧泯早就可以判斷,那個高大年輕人,絕對是對面的最強者,而另外的幾人,早就在他的劍識感知之下,其中還有兩道相對強橫的氣息,都不是善茬。
不過這種事情,顧泯就不去說了。
說了也白說。
玄空想了想問道:“要不等會兒我先上吧,怎么也能讓你緩一緩。”
顧泯搖頭道:“我一個人說不定運氣好就都活下來了,要是你這會兒上去,再有個什么差池,不還是得死幾個人?”
玄空不說話了,他只是有些不甘心。
顧泯拍拍他的肩膀,微笑道:“放心吧,都死不了,咱們還要回去喝酒呢。”
玄空嘟囔道:“你那點酒水,還能有多少?況且你舍得?”
顧泯一巴掌拍在玄空脖子上,皺眉道:“老子幫你們贏了這么一場大戰,你還要喝老子的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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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場那邊,御風的第五戰,以慘勝結束,他一拳砸碎對面的腦袋,對面的一拳也在他胸膛上砸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深坑。
御風大口吐出鮮血,根本都無力站穩,單膝跪在地面,這位祀山弟子,眼前已經一片模糊,根本就看不清楚了。
他此刻之所以還能醒著,也是最后的那一股精氣神了。
祀山御風,誰曾看見過他如此?
在過去,這位天驕榜第一人,不管是到什么地方,都是氣度非凡,也就是如今,才有這樣的景象。
他緩慢用力,讓自己緩慢站起。
然后御風伸手,拂過雙眼,想要將那上面的鮮血擦干凈,好讓他看清楚前面景象,但不管是怎么做,也都無法將自己的雙眼上的鮮血抹干凈。
“好了,別在強撐了。”
就在這個時候,他身側有一道聲音響起,一個特意換了衣衫的年輕人來到他身側,他如今還是一身白袍,但衣擺處繡著兩尾游魚。
“抱歉。”
御風作為這個境界的修行者,自然而然也看得出來,眼前被他斬殺的五人,其實論起來境界戰力,要比還未出手的五人差。
除去那個高大年輕人之外,至少那邊還有兩人是和韓成在伯仲之間。
這也就是說,之后顧泯的處境,要比自己所面對的,慘烈許多。
也要兇險許多。
顧泯笑著說道:“不是什么大事,這種事情我經常遇見,挺熟悉的。”
御風緩慢說道:“希望你別死了。”
顧泯毫不在意的說道:“我要是死了,你不也是得死?”
御風艱難的露出一個微笑,顧泯朝著那邊招手,玄空和蘇遮云直接將御風帶走。
蘇遮云看了顧泯一眼。
顧泯示意不用擔心。
等到這三人離開戰場之后,顧泯才伸了個懶腰,朗聲笑道:“現在輪到我了,誰先來送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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