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泯沒有多說,而是扭頭看向遠處已經站立的雪白壯漢,“你們看起來是兩個結發境,其實一直都是三個人,一人充當肉盾,一人在遠處施展,另外一人隱匿身形,只在最關鍵的時候一擊必殺,平日里遇到你們的修行者,還真是倒霉,肯定得死了,不過今日,怎么說?”
瞎子皺眉,然后很快便笑了起來,“即便我們二人不能殺了陛下,但只要堅持足夠久,想來那邊,也會解決戰斗。”
顧泯扭頭看了看,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你當真以為我師姐好欺負?”
瞎子一頓,然后悵然道:“世人都是如此,常遺真人是大人物,常遺真人之后的風頭多是在陛下你身上,的確很多人沒有想過,那位柢山大師姐,恐怕也不是好招惹的。”
顧泯笑道:“大家都不記得,我師姐阿桑,其實是和梁拾遺一代的修行者,那一代的修行者里,梁拾遺成了西海之主,我師姐怎么會差?”
不過也沒事,名聲這種事情,都是殺出來的。
很簡單,也很難。
……
……
殘陽如血,風景還算是不錯。
只是還活著的兩人,心情不佳。
黑白無常兩
人,從小心意相通,兩人合擊之術,可以說是這世間一流,幾乎天衣無縫,就連金闕強者,也在他們手下吃過大虧,這一次他們兩人帶著那個道姑劍仙,三人聯手襲殺阿桑,原本不管怎么看,都是勝券在握,可現實是,局面對他們來說,極為不利。
還活著的白無常看著已經成了一具尸體的黑無常,神情有些痛苦。
道觀如今的狀態也不好,她灰頭土臉,幾次出劍,原本都是抱著一擊必殺的姿態去的,可是最后結果,都不盡人意。
最后更是丟了一條人命,這種結果,讓她在憤怒的同時,也幾乎嚇破了膽。
原本最開始,阿桑要殺的是她,而她也沒了反擊的可能,眼睜睜就要被對方襲殺,若不是最后,那個灰衣女子選擇了那個黑無常,現在死去的,就是她了。
看著這個比她年輕很多的女子,道姑的心里,信心不再。
而在遠處,平靜站立的阿桑,看著這邊兩人,平心靜氣。
片刻之后,她的身形微動,整個人朝著前面掠去,帶起一陣殘影。
白無常一怔,隨即后撤而去,沒了黑無常,他一人,只要沒有人旁人牽制,遇上阿桑,幾乎就是個死。
道姑咬牙,瞬間出劍,她那柄軟劍遞出,激起一陣劍氣。
無數道劍光在天際閃現,無數劍氣開始撕扯這四周樹木,無數落葉被斬開,道姑的身形掠過,撞上阿桑。
阿桑腳尖在地面一點,然后停下,伸手蕩開那道姑的手中劍,這位柢山大師姐開口問道:“就這么點本事,就學別人報仇?”
道姑驚怒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自始至終,她都從未說過自己為什么要截殺阿桑,她不知道對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來報仇的。
阿桑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向這個道姑,“殺心這么重,要只是為了任務,何至于此?”
“看你的劍,似乎和那個大明劍仙有些相似,不過他的劍我倒是沒看多久,畢竟師父殺他,也沒多難。”
阿桑一字一句,都在往這道姑的心窩子里插,她一怒,腦子里便想的多了,一想的多了,劍氣都有些亂了。
阿桑譏笑道: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行到金闕的,難道修行這種事情,也有后門可走?”
“你?!”
道姑怒極,手中長劍,攻勢又凌厲幾分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阿桑便已經一掌落到她的胸口,只是一掌之后,也不繼續趁著她虛弱而繼續出手,反倒是身形掠過,出現在了一直在飼機出手的白無常身側。
阿桑伸手,按向對方頭顱。
磅礴氣機涌出,頃刻之間,便將對方的生機摧毀。
這片刻之后,便又多了一具尸體。
讓不少樹葉,都四散而落。
然后阿桑轉過頭,看向那個道姑,問道:“還有沒有什么后手?”
話音未落,不等對方說話,阿桑自顧自的說道:“既然要截殺小師弟,那還活著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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