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溝里翻船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去去去,凈拿老夫開涮。”
吳清水懶得和這混小子多說,只是心里暗搓搓想著,這小子最開始挺正經的一個人,不知道是不是和蘇宿那狗日的小子一起廝混太久了,怎么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之前可愛了?
白長了一張好面皮。
吳清水說是這么說,但從這三兩語之間,也是明白了顧泯自己定然是有些依仗,不然絕對不會這個樣子的。
既然如此,他也就不操心了。
就在兩人閑談的時候,湖畔的那塊大石上,有個人輕輕落了上去。
卻不是紫陽真人。
之前的那些事情,紫陽真人倒是還能主持一番,可如今,他卻是再也沒有資格了。
來人是無缺老人,他雖說身材矮小,但一身氣勢極其強大。
在場的眾人,有哪個不知道這位的名頭,因此在片刻之后,便紛紛見禮。
不管無缺老人的境界如何,但他的資歷的確
很高。
這年頭,還能活著的老前輩,每一個都得慎重對待。
唯獨顧泯沒有起身,也沒有任何動作。
他只是淡淡的看著身前的湖面,很是平常。
“大膽!”
有劍修驀然張口,怒視顧泯,“顧掌教,為何如此無禮!”
所有人都知道,柢山和南陵諸多劍宗的糾葛,在今日會掀開冰山一角,但是沒有人想到,居然有這么快。
快到無缺老人都還沒說話,快到今日重要的議題都還沒有展開。
一聲顧掌教,讓這里的氣氛,頓時凝重起來。
在之前,人人都稱呼他為小顧掌教,這稱呼似乎還在告訴眾人,顧泯還很年輕,可如今這稱呼,更像是那劍修有意的將顧泯拉到和他們同等的高度上。
霧清真人皺了皺眉頭,這位朝暮劍派的掌教是在場的幾位金闕之一,但宗門不大,并沒有太多話語權。
另外一邊,汪云亭經歷了喪子之痛,臉色變得特別難看,可即便如此,他還是坐在湖畔,仿佛這件事比他沒了兒子還要重要。
其余的人,或多或少在這個時候都有了些想法。
而正主無缺老人,也沒有說話。
顧泯卻揉了揉臉頰,有些慵懶的開口問道:“這位道友,是哪家宗門的劍修?”
那剛剛開口的高大劍修冷哼一聲,“天劍谷常夜!”
顧泯哦了一聲,然后笑瞇瞇說道:“道友不說,我還以為道友是柢山長輩,是我師父常遺真人。”
聽到常遺真人幾個字,常夜有些緊張,畢竟常遺真人的名頭,很響亮。
但他還是鼓起勇氣冷笑道:“牛頭不對馬嘴,顧掌教到底在說些什么?”
顧泯仰起頭,拍了拍手,然后說道:“你這個都聽不懂?”
“算了,你聽不懂我就來告訴你,既然你不是我師父常遺真人,那就不是我的長輩了,那我如何做,與你何干,輪得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?”
顧泯瞇起眼睛,冷聲道:“你配嗎?”
聲音落地可聞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原本以為這人突然發難,顧泯不管如何,都要暫避鋒芒,可誰都沒想到,下一刻,顧泯就這么針尖對麥芒的回擊過去了。
絲毫沒有考慮對方的顏面。
但顧泯說的話,也有幾分道理,他的師父既然是常遺真人,這世上還真沒幾個人能夠教訓他。
“還有,你愿意對誰行禮就對誰行禮,愿意喊誰爺爺我也管不了,我腿腳不利索,跪不下去,在你看來,這就是有錯了?”
“我可去你娘的!”
顧泯冷哼一聲,“不知道天底下有沒有這樣的道理,要是有,我也要好好掰扯掰扯。”
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,砸在眾人心口。
要是說顧泯剛剛最開始的那番話只是得罪了幾個劍修,那這句話,可是順帶著把無缺老人都稍上了。
這個柢山的小掌教,究竟要做些什么?
——
今天就一章,早上七點過出門,晚上七點回家,去考了個三輪車駕照,屬實累了,以后小說寫不下去了,好歹能騎騎三輪拉貨這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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