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臺上的打斗停止了,一個天光宗的年輕弟子取勝了,按著規則,如果沒有人挑戰他,他便可以指名這些沒有上臺的,當然對方也可以拒不接受,那自然就算是輸了。
但很快,有人看到萬劍山那邊有年輕劍修下場了。
“萬劍山有人下場了!”
到了如今,不管是劍庭還是歸劍閣,都沒有派上弟子,而那些年輕修行者也沒有不自量力去挑戰他們的。
“那人是誰?是江永年還是葉孤星?”
在南陵修行界,很多人都知道,萬劍山這一代最優秀的年輕弟子便是江永年和葉孤星,不過這兩個人不管聲名還是境界,其實都要比顧泯幾人,差出一線。
“不是,這個人沒見過啊?難道是萬劍山別的什么天才?”
按著慣例,這種大宗門的弟子,若不是有人主動挑戰,幾乎是不會下場的,可如今他是主動上來的。
“或許只是個普通弟子,走個過場罷了。”有人猜測開口,并不太在意。
而此刻的高臺上,那個天光宗的年輕弟子朝著徐承寒拱手,“在下天光宗李密,請賜教。”
對方不管強大與否,可始終是萬劍山的弟子,這個年輕弟子也不能失了禮數。
萬劍山最為記仇,這話可不是白說的。
“徐承寒。”
徐承寒的聲音冷淡,猶如冬天的飛雪,雖然不至于冷徹人心,但卻讓人感到陣陣寒意。
“道友請……”
忽有風起,帶起寒意。
李密瞳孔大張,而后瞬間倒飛出去,吐出一大口鮮血。
“嘶!”
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,這事情發生的太快,有很多人根本沒有看到過程,就只是看到李密倒飛出去了。
徐承寒的劍還在鞘中。
“此人……”
有人壓低聲音,震驚道:“也是個繁星劍修!”
這句話很快便被周圍的人聽了過去,而后不少人都再倒吸一口涼氣。
這個年紀的繁星劍修,好像真數不出來幾個。
歸劍閣的蘇宿聽說有了奇遇,最近也踏入繁星境了,至于劍府大師兄和大祁皇帝梁照,目前尚沒有消息。
除去這些之外,也就是柢山顧泯了。
昨夜一劍斬殺萬劍山的繁星境吳長衫。
萬劍山!
很多人敏銳的覺察到這其中的關聯,昨天萬劍山被斬殺了一個吳長衫,如今就蹦出一個年輕的繁星劍修,這說明什么?
很多人看向柢山那邊,知道了這是什么意思。
原本他們以為萬劍山無法在第一天就找回場子,也會在后面搞事情的,但這會兒看來,還真是小看了萬劍山。
他們居然是想著在第一天就找回場子。
可這個叫徐承寒的年輕人,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過名字。
但不管如何,從現在起,這個人的名字也會響徹南陵了。
無數道震驚的目光落到那個長相普通年輕人身上,一時間竟然整個會場都安靜下來。
片刻之后,有年輕修行者起身,來到臺上。
顯然對這個一劍便擊敗了李密的劍
修,很多年輕修行者,也對他很有興趣。
畢竟他不是像是顧泯蘇宿那樣早已經成名的天才,還真沒多少人感到畏懼。
可一刻鐘之后,徐承寒已經出了好幾劍,每一次都是一劍取勝。
這讓原本安靜下來的會場,一下子就又嘈雜起來。
“一劍!”
“都是一劍!”
有人喃喃自語,“真有這么強?我看衡水劍宗的李云都敗了,李云早已經可以說得上是不凡了吧?”
“嘖嘖,原本以為劍庭有了梁照之后,萬劍山這輩子都沒可能超過劍庭了,可誰想到,他們居然還藏著這么個弟子,現在南陵的局勢來看,還真不好說,要是劍庭撐不住,這頭把交椅誰知道是誰來坐?”
以前南陵前三的劍宗里,最為吃虧的便是萬劍山,因為歸劍閣有蘇宿,劍庭有梁照,都是天才,只有萬劍山沒有個拿得出手的人了。
可今日之后,想來局勢要變了。
這是很多人的心聲。
“師叔,我想上去試試。”眼見上面又有修行者被徐承寒一劍擊敗,歸劍閣這邊,有年輕弟子低聲開口。
吳清水皺了皺眉,這渾水,他的原意是不摻和的。
“弟子想看看那人和蘇師弟比起來,有什么區別。”
聽著這話,吳清水微微點頭,想到些什么,然后呵呵笑道:“也好,你如今也是飛光境的劍修了,去看看也行,不過要記住了,不要拼命,沒必要。”
那弟子點頭,提劍而去。
可惜不多時,他就回來了。
他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,有些頹然的說道:“師叔,我敗了。”
他默默嘆了口氣,實在是沒有想到,兩人差了一個境界,可自己還是沒能撐過第二劍。
“一個境界的差距,本來就是一道鴻溝,況且那小子看起來怎么都不是個善茬4,敗了無所謂,心氣別散就是,對了,看出了什么嗎?”
吳清水一邊安慰著這個弟子,一邊順口問話。
“師叔,弟子實在是什么都沒看出來,只覺著對方的劍極快,而且那人的感覺,不像是人,更像是一柄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