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泯避開了所有的修行者,朝著東邊走去,很快便路過一處渡口,那是一條大江,渡口無船,很多人都在一旁的亭子下等著。
顧泯站在遠處,想著自己怎么過江。
就在這個時候,他看著遠處有一條幽深的小道,通往大江旁的深山,顧泯決意朝著山里走去,在人少的時候過江。
沿著小道前行,很快便到了人跡罕至的山里。
看著眼前的山林,顧泯想起了最開始進入這里的時候。
忽然間,他看到遠處的溪水前,有個女子。
那個女子生得極美,眉如遠山,一雙大眼里,柔情似水,就坐在青石上,顧泯有些吃驚,不是因為那女子的容貌,而是因為她這個人。
那個女子之前他見過,不止一次。
第一次在咸商城的試煉里,第二次在南海的海島上,霧野僧的講經,她也在。
她叫柳邑。
沒有想到,居然在這里又碰到了。
“顧泯!”
顧泯還有些出神,對方已經看到他了。
柳邑站起身來,顯得很是有些驚喜。
顧泯看著她,卻是想著這次帝陵開啟,很多修行宗派沒有名額,可眼前這位,卻是也進來了。
加上前
兩次,便足以說明柳邑的師門應當是不俗。
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那座大宗門的弟子。
顧泯看著她,想了想,不知道從何說起,然后就說了一句,好久不見。
柳邑看著他,有些高興的說道:“太好了,我們一起去找寶貝。”
聽著這話,顧泯揉了揉額頭,這才想起一件事,這座帝陵里所有守陵人都不是修行者,他們自然也不會有修行者需要的東西,所有的東西,都該是在那座城里。
但那座城的蹤跡,怕是還沒有人發現。
“你準備去什么地方找?”
顧泯看著柳邑,總覺得這個女子來歷不一般,或許她知道的事情,也不少。
“我進來的時候,師父都已經告訴我了,說我們要找的寶貝應該在東邊。”
又是師父,顧泯想著柳邑的師父到底是誰,沉默了一會兒,他說道:“沒有說具體的地方?”
柳邑眨了眨眼睛,“我師父也沒進來過,肯定不知道具體位置。”
“對了,那個叫李鄉的不是你朋友?他在帝陵外是怎么回事?”
之前在大能洞府里歷練的時候,柳邑就已經看出來了,顧泯和李鄉的關系不一般,后來她的師父又查了查,知道個七七八八,所以才有此一問。
聽柳邑提起這個問題,顧泯搖了搖頭,有些猶豫的說道:“應該是傳承之類的。”
之前在帝陵外,石門上的金光涌入李鄉的身體里,然后李鄉便好像是變了一個人,依著顧泯的想法,那石門的金光里肯定有些寧啟皇帝留下的后手,畢竟他留下帝陵,是讓大寧皇族的后人進來的,有好處留給自己的后人,怎么也說得過去。
只是李鄉之后便進入了帝陵,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,即便是顧泯,都無法找到。
況且他在那甬道里還待了很長的時間。
顧泯當然想找到李鄉問一問,可帝陵如此之大,找一個人,和大海撈針沒有什么差別。
柳邑說道:“我師父對那位寧啟皇帝也是推崇備至,說是他是千年來第一強者,而且城府極深,手筆極大,留下這么個傳承,也在情理之內。”
短短時間里,已經聽到柳邑提了幾次自己的師父,再想起之前她說過自己的師父在島上。
顧泯忽然問道:“你師父是西海那位女子劍仙?”
如果柳邑是那個女子劍仙的徒弟,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,畢竟霧野僧邀請有她,這次帝陵她也能進入其中。
柳邑一雙大眼睛瞪得很大,“你怎么知道我練劍?”
聽著這話,顧泯感受著她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,沒有發現有半點劍氣的痕跡,這又皺眉道:“你身上沒有劍氣,是我錯了。”
依著所有人的看法,女子劍仙的弟子,當然是要練劍的,不然她這一身劍道該交給誰?
只是,女子劍仙之后,再出一個女子劍仙,再一個女子劍道魁首?
只怕天底下的劍修,都要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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