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這評選的依據從何而來尚未可知,但排到第一,便足以證明那人的實力。
柳邑開玩笑說道:“那要變成男子才行,不過依著我來看,顧道友肯定要比他厲害。”
顧泯說道:“總覺得顧道友這個稱呼有些生分,之后畢竟要并肩而戰,之后叫我顧泯吧。”
柳邑點點頭,開口問道:“你這個泯字,作何解釋?”
“那得去問問已經不再塵世的爹娘,我不清楚。”顧泯微笑回答。
就在他們兩個人在閑談的時候,那位禮部尚書已經說完了他應該說的一切,將整個試煉的一切安排,都說的明明白白。
于是他便收起圣旨,從高臺上走了下來,接下來便是一個白發蒼蒼的灰袍老人出現,伸手在高臺上緩緩畫了一個圓,一道金光從天而降,落到高臺上,而那個人就站在一旁,一不發。
這就是大能洞府的入口。
幾位皇子紛紛轉身朝著身后走來,都是來尋自己選中的修行者們。
來到顧泯和柳邑身前的豫皇子從懷里拿出兩片青葉,放在顧泯和柳邑的掌心里,“將精血滴在上面,便能告訴外界,你們是否還活著
,以免師長和我擔心。”
顧泯微笑道:“多謝殿下掛懷。”
“我還是那句話,顧先生不必廝殺,找到玉符便走,勝了之后,便算完美。”
豫皇子神情真摯,“我也不想顧先生出什么事情。”
柳邑沉默不語。
顧泯忽然說道:“殿下你其實錯了。”
豫皇子皺眉道:“何出此?”
顧泯說道:“之前我沒有告訴殿下,便是覺得殿下自己應當知曉的,但殿下如今還堅持之前的想法,那便錯了,真的錯了,找到玉符自然可以算是獲得勝利,但陛下沒有說試煉中勝出便要傳位于誰,也沒有說這是立太子的根據。”
豫皇子有些猶豫說道:“那顧先生的意思……”
“陛下想看的,是殿下們的眼光。”
“從根本上來說,那才是最重要的,而如何體現,并不是說殿下的人拿到了玉符便體現了,而是要展露出來比其他人更強的一面,如何體現,除了打還有什么辦法嗎?”
顧泯繼續說道:“退一萬步說,拿到玉符就是唯一的標準,那么其中的考驗也逃不出打和別的關于修行上的考驗,所以我們要做的是盡量展現自己的強大……”
顧泯點到即止,說到這里便夠了。
說的太多,對誰都不好。
豫皇子不一定不知道,之前那么說,或許只是為了安顧泯的心,顧泯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,他說這么多,卻是對柳邑說的。
這是他的提點。
豫皇子皺眉道:“總之一切小心,玉符不重要,顧先生和柳姑娘的性命最重要。”
顧泯點頭,柳邑也是微笑回應。
又說了幾句閑話,豫皇子轉身離去,看著他的背影,顧泯揉了揉眉頭,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“顧泯,你那些話,是對我說的。”
柳邑不笨,她一雙似水的眼睛看著顧泯,輕聲道:“你怕我是個傻子,要吃虧?”
顧泯不承認,也不否認。
柳邑輕哼了一聲,“我說了,我很厲害的,說不定到了關鍵的時候,我還能救你。”
顧泯看了一眼柳邑的腿,說道:“那希望你的大腿粗一些才好。”
柳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,“為什么?”
“那樣我好抱著啊。”
顧泯嘿嘿一笑,看著有些無賴,但是生得這么好看,又是誰都覺得惡心不起來。
這還是多虧了一副好皮囊。
柳邑有些生氣的轉過頭去。
人群中,有一個少年便朝著高臺走了過去。
那個少年走出去的時候,便有數道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江潮!”
南陵的修行界里一直有這么一個說法,四海三樓兩寺一劍,這是修行界里的頂尖人物和宗門,四海說的是四片大海里的四位大人物。
而三樓說的是咸商城的崇文樓,東海的觀海樓和明月樓。
江潮便是這明月樓的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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