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對于修行者來說,真的是很快的東西,一晃眼距離劍會開始便只剩下一月光景,這天清晨,阿桑又來了。
這位大師姐的精神很好,來到竹樓前,只說了一個走字。
顧泯睜開眼睛,搖了搖頭,沒說什么,當即便走出竹樓,看到了那張巨大的青色符箓。
他是第二境的劍修,說起御劍而行,還要差點意思,不過既然大師姐有法器,那就不用怎么擔心了。
第二次坐上這青色符箓,顧泯顯得要比之前淡然許多,而阿桑依然是坐在最前面,背挺得很直。
青色符箓朝著遠處而去,速度不快,白云不斷在身邊掠過,這還有一月光景,想來這位大師姐也不會太急躁,兩個人沉默不,顧泯干脆躺在符箓上,翻來覆去的想事情,可能過去半日光景之后,顧泯才開口問道:“師姐,其實我有一個問題。”
“問。”
阿桑還是那么簡單直接。
顧泯問道:“師姐你又不是劍修,去參加劍會,怎么搞事情?”
“柢山是劍宗,那我自然就是劍修。”
這是個很不講道理的說法,顧泯卻不知道怎么反駁,畢竟依著他的看法,自己這位師姐,最為突出的一點就是不講道理,也不許別人和她講道理。
“大師姐果然有見地。”顧泯訕笑一聲,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。
“劍修不過便是用劍,我雖然不會劍訣,也沒有讀過劍經,但只要拿起一柄劍,不管是揮是砍,是砸是刺,誰敢說我不是劍修?”
顧泯在心里默默說道好一個蠻橫的說法,這劍修能被師姐說的這么簡單,也是天底下頭一份。
“可師姐你的劍呢?”
顧泯不是個喜歡拆臺的人,但是這趟出門,小命全然是在自己師姐身上,他真的很擔心。
“……”阿桑這一次也說不出話來,山上只有一柄劍,叫做燭游,在自己小師弟手里,別的人也用不了。
想到這個問題,阿桑便控制那張青色符箓便朝著地面沖去。
因為沒有劍,所以她現在要去找柄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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