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來不及問話,就被沈莎莎推回房里,招呼了一聲,外邊刷的就出現了一群禮儀小姐,一個接著一個,捧著鳳冠霞帔進來。
晃得人眼都花了。
沈青瓷心中快速地閃過一個念頭,并且很快就確定了下來——她又在做夢了,如果不是在做夢的話,楚沐澤又怎么會早起?
怎么老是那么恨嫁呢?遇上楚沐澤,她倒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。
她如同一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弄,反正夢中的世界,從來都是不可思議的。可是,她這個夢做得居然有些貼近生活了。
她看著穿衣鏡里面的自己,似乎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,眉目含情,脈脈不語。
沈老走到沈青瓷的身邊,最終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:“孩子,你跟你媽真像啊。”
沈青瓷看向沈老,卻覺得聲音沙啞說不出話來。
她好像第一次出嫁一般。上一次她那是私奔,最后也沒有舉辦婚禮。
沈老拉著她的手,絮絮叨叨地念著,不要被人欺負,要記得幸福之類的。
沈青瓷聽得眼淚都掉下來了,做個夢都能哭,簡直是沒有出息。
楚沐澤來接新娘的時候,也算是速度快、效率高、沒有失誤的了。
堵門的關卡對于他這種土豪而,多少都無所謂,直接用錢砸死人。
她看著楚沐澤,所以楚沐澤也來她的夢里鬧騰?他穿著古代新郎官服的樣子倒非常俊秀,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這一場婚禮,是中西方結合的。她這身嫁衣,是他特意在獨衣定做的。當然,這件事獨衣集體瞞住了這個老板。
說誰只有西方婚紗才好,我大中華的嫁衣才美膩了。
柳安安在旁邊看著,她的內心很平靜,很幸福。
楚時年站在他的身邊,拍了拍她的頭:“干嘛?”
“美呆了。”
“你要是喜歡,也可以穿啊。你不會比大嫂差的。”楚時年半真半假地說。
這些人又怎么會輕易地讓楚沐澤把沈青瓷帶走呢。一會兒要找婚鞋,一會兒要分辨純銀,一會兒還要摸手認新娘……
楚沐澤雖然知道這些流程,但是覺得這些人未免玩得太狠了。婚鞋藏在電飯鍋這種地方,他么是個正常人的腦回路能夠明白的嗎?十幾張唇印里,他么沒有一張是沈青瓷的!他分別是在摸手,卻被人罵耍流氓,而且還被流氓耍……
只能告訴自己,媳婦難娶才會珍惜!
幸好沈青瓷幫著他。
沈青瓷覺得,不能怪她胳膊往外拐。而是這些人太不厚道了,她光明正大地心疼。
沈老只能搖頭,這個女人要是真心愛上一個人,真是什么都敢付出的!
楚沐澤接到了新娘,牽引上了花轎。
那八抬大轎是要通往幸福啊,楚沐澤居然真讓人抬她。
沈青瓷覺得楚沐澤是真的費心了,鑼鼓笙簫,樣樣齊全。
楚沐澤跨上馬匹,緩緩地前進著,一路接受著朋友和沈家的祝福。
這是一場在香格里拉的楠之酒莊舉行的盛世婚禮,拜天拜地拜父母,在拜一下余生相守的人——請多*,不用憐惜。
若是真有神明,請保護我們相愛一生,永不分離,除了死亡,沒有什么能夠將我們分開。就連死亡,也不能將我們從彼此的生命力剔除。
沈青瓷一個人坐在床邊,大腦依舊是一片渾渾噩噩的,她這是在嫁人嗎?如果是夢,未免太真實了;如果是真的,那未免太幸福了。
后來,樂極生悲是真的。這一天應該成為她的不幸運日。
楚沐澤再也沒有出現了。大家找了好久,她這個做新娘的,居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。
今天,這蓋頭,要自己摘下來了。
沈青瓷完全沒有辦法從突變的情節里面醒悟過來,明明在前一刻她都還是幸福的新娘,等待著新郎來掀開她的頭蓋。
然后,突然有人告訴她,新郎失蹤了。
弄得他么好像逃婚一樣。沈青瓷倒是希望是逃婚,這樣子楚沐澤就是安全的。她早就察覺到了楚沐澤的不安,但是她只能努力的笑,不讓她煩惱。
楚沐澤覺得,他怕是要恨死許花姿和九頭蛇了。算什么時候不好,他么偏偏要算這一天的,他都沒有看到沈青瓷穿嫁衣的樣子,他想啊念啊,都快三個季度了。
許花姿最近時常騷擾他,無論是他明的拒絕,還是暗里拒絕,還是拉著沈青瓷一起拒絕。
許花姿就是不死心。她并不著急,如同她這一種空余時間太多的人,不就是要多做些孽嗎?她知道,就算一時不行。可是滴水穿石,總會有紕漏。
她就是要給沈青瓷添堵,用盡生命給沈青瓷添堵。就是沈青瓷再相信楚沐澤,可是她這一天到晚的晃悠,足夠讓沈青瓷不舒服。
楚沐澤覺得應該恨死許花姿和九頭蛇了,這個世界是充滿深深的惡意的!!!要不要算的那么準,換一個日子會死嗎?
今天他大婚,能不能給一個面子!(未完待續)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