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沐澤擁著被子,雖然他習慣性會很想賴床,但是今天好歹也是在沈青瓷的婆家,也不好睡得太晚。
對于楚沐澤而,他的人生里最難過最挑戰他意志力,第一件就是起床,第二件事就是抱著沈青瓷坐懷不亂
碰巧,今早好像都要碰到了。
楚沐澤不甘愿地湊過去:“干嘛?幫你穿衣服啊?”
“想得美。”沈青瓷拿起旁邊的眼罩遮住楚沐澤的眼睛:“我要換衣服,你別偷看。”
“又不是沒看過。”楚沐澤嘟囔著,裹著被子像個粽子一樣在床上裝死。
沈青瓷看他很安分,便轉過身去:“為你好。”要知道,玩火會*,沈青瓷才不會救他的。
楚沐澤伸手摘掉眼罩,為什么沈青瓷會以為帶著眼罩會好一些。
他能夠感受到她的,即使閉著眼睛,也能想象到她的模樣,而腦海的東西經過人為的美化會更加美好。
況且,看了就看了,又不會少一塊肉。
絲質的睡衣從身上滑下來,露出茭白的背部,在泛白的陽光中,簡直是要灼傷人的眼睛。濃墨一般的發鋪在背上,黑白之間,形成了一種驚天動地的美感。
這是沈青瓷的美麗,也許第一眼看不出來,當時當你用心觀察的時候,她真的就是一個妖精。
外表溫柔且容易誘人與無形的妖精。
腿部也是纖細而白皙,腳下踩著白色的睡衣,微微地低著頭將旗袍套在身上,月白的顏色一點一點地將她的身軀籠罩起來。
這件衣服很礙眼呢。
沈青瓷正在扣著精致的扣子,似乎突然感應到了什么,猛地轉頭回去,墨發微微的揚起。
回頭,正好對上楚沐澤灼人的目光。
沈青瓷的動作僵硬了一下,懊惱的紅暈爬上臉頰,你說這個人怎么那么臭不要臉呢!她瞪了他一眼。
其實,沈青瓷這種目光,對于楚沐澤而,更是誘惑,凌厲之中會帶上妖媚。
大早上的,很傷身啊。
楚沐澤雖然是這么想著,卻是依舊盯著沈青瓷,可是,他愿意啊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。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:“別看著我,不然你會哭的。”
沈青瓷猛地轉回身,立刻把扣子給扣起來:“你什么時候回去?”
最好現在馬不停蹄的滾!
沈青瓷想要全心全意地解決沈家的事情,分不出心思來應付楚沐澤。
楚沐澤在床上打滾:“青瓷,你真是太狠心了。我可是來幫你的。”
“你怎么幫我?”沈青瓷拿起旁邊的銅色梳子,上面還鑲嵌著妖嬈的紅色寶石。
楚沐澤趴在床邊,撐著下巴注視著沈青瓷,其實他很少看她上妝,在云南的時候,她就習慣素顏。
回來之后,他比較愛賴床,她又比較嚴謹且早起。
然后,從未見過她上妝。
如今,忙成狗的楚大律師居然有心情看一個女人化妝,真是可笑至極啊。
柔順的墨發穿過古梳,纖細白皙的手耐心地梳理著頭發。
楚沐澤突然就起來了,一個專業賴床的用戶在在沒有緊急案子的情況下,快速地起床了。
沈青瓷有些詫異地看了楚沐澤一眼,然后就看到他高大的身軀就站在自己面前,俯視著她。
這是……要干嘛?!沈青瓷瞬間有些心慌,她跟楚沐澤這么多次,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他起床那么干脆,除非有事情要做。
比如……老司機準備開車什么的。
沈青瓷仰頭看著楚沐澤,他穿著他們沈家給客人預備的浴袍,絲質卻帶著復古的暗色繡花,寬松而且有韻味。
要是他敢動手動腳想要強來,沈青瓷會覺得很生氣的。因為感覺沒有被尊重啊。
然而,沒有。
楚沐澤從她的手上接過古梳,然后認真地幫她梳頭發:“青瓷,你的發質真的很好。”
沈青瓷表示……她打開的方式不對吧。
然后,內心不可遏制地柔軟起來,女人的頭發其實也是很矜貴的,這一生給她梳過頭發的人并不多。
若不是親密之人,誰又會給你梳頭發呢。
在沈青瓷的記憶里,柳佳人就很喜歡給沈老梳頭,有時候沈青瓷路過都覺得養眼啊養眼啊……虐狗啊虐狗啊!
沈青瓷沒有反抗,任由楚沐澤打理著她的頭發。這一件事情,楚沐澤觸到了沈青瓷的內心,沈青瓷愿意放棄所謂的理智,沉淪片刻。
只是片刻!
頭發一次又一次地順著古梳的齒縫里滑出來,已經非常完美了。為什么有人停不下來?
楚沐澤只是覺得順手,就跑過來玩一玩沈青瓷的頭發而已,那是一種本能,然后沒有然后了……發質真的很好。
他并不知道這些對沈青瓷有什么特殊的意義。
沈青瓷伸手握住楚沐澤的手:“放過我的頭發好嗎?”
楚沐澤玩夠了,也就放開了:“等會去我車上把我的換洗衣服拿來唄。”
沈青瓷將頭發盤起來,瞪了楚沐澤一眼,他真的準備常住嗎?
其實,如同楚沐澤這種精英男人,隨時隨地出個差是常事,車上有換洗衣服也是正常的。
這一瞪可不好,因為方才的柔情,沈青瓷的眼底都是柔和,如此一來,簡直是波光粼粼中帶著媚態。
楚沐澤想也沒想,低下頭覆在沈青瓷的唇上,只是輕輕一吻,然后就退離開來:“早安。”聲音有些睡醒來之后的慵懶和沙啞。
沈青瓷猛地推開楚沐澤,打開房門走了出去。大早上的,要不要那么驚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