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沐澤靠在落地玻璃窗上,微微地仰起頭,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,眼中都是不解之色。
沈青瓷與他在一起,很和諧,也很快樂。
但是,為什么會抗拒他呢?不明白,也想不通。
在楚沐澤的世界觀里,千金難買他快樂。
做人還是隨心一些好。
有些女子,貞潔而干凈。楚沐澤也是很欣賞的,比如那些守身如玉的女子,比如那些立了貞潔牌坊的女子,只是信仰不同而已。
也許,沈青瓷也只是其中一個吧。
也許,自己在云南對她的錯誤印象,導致了在皇城的第一次見面,就開口說出了那么不得體的要求,以為她可以接受。
而她,是在自己與江風瑾之間掙扎著。
細想來,自己也是那一個充滿惡意的家伙。
如果,沈青瓷真的不喜歡,那么他楚沐澤也可以不碰。
有時候,楚沐澤會覺得自己,冷靜到自己都害怕。
看似放縱而沉淪,實際太清醒了。
第二天,楚沐澤是睡到中午才醒來的,最近事情順了很多,讓他覺得這個世界都可愛了,就忍不住多睡了一會。
畢竟,對于他這種人而,忙起來的話,幾乎是直接瞇眼當睡眠。就是這么拼。
當他赤腳走下去的時候,就看到沈青瓷在看《婚姻法》,心中頗有些安慰啊,知道自己智商不夠,愿意用勤奮來湊。
楚沐澤走到沈青瓷的身邊,靠在沙發上,覺得還是有些困頓不堪,便直接躺在沙發上裝死。
沈青瓷抬起頭看了楚沐澤一眼,那個人直挺挺地栽在長款沙發上,臉朝下深深地埋進沙發里,一只手隨意地耷拉在一旁。
很隨意。
完全沒有辦法想象,這就是那個囂張的律師。懶洋洋的,似乎每一個普通人一樣,愛賴床,很愛賴床。
沈青瓷也是見過楚沐澤這一面性子的,所以她到不是特別吃驚。在云南的時候,沈青瓷相信,那一段不用負責任的七日里,她與楚沐澤,都是用了最不修飾的自己在相處。
畢竟都不熟嘛。
估計以后也不會有交集。
小七似乎聽到了里面的動靜,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起床了,便咬著今天的報紙小跑著進去了。
沈青瓷收回目光的時候,余光看見那一只萌萌的牧羊犬的時候,沈青瓷的內心是崩潰的,大腦當機,重啟失敗,完全是不受控制地尖叫出來。
立刻跳上桌子上。
楚沐澤半睜開一只眼睛,掃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大理石桌上的女子。果然,什么高貴優雅知性在見到一條牧羊犬的時候,全部都碎了一地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十一和十三年幾乎是以光速跑了過來,推開門,甚至習慣性地拔槍了。
楚沐澤懶懶地從沙發上抬起一只手,示意自己也在,然后側過頭,聲音帶著未醒的微醺:“清晨運動。”
十一和十三互看一眼,臉色有些尷尬。沈青瓷叫得那么凄慘,他們又是奉命來看護安全的,當然是急切啦。
沈青瓷瞪了楚沐澤一眼,這個人就是這么沒臉沒皮。她笑得尷尬,卻又不知道從何解釋,畢竟……被狗嚇到這種借口,實在是不好亂說啊。
很丟臉!
十一和十三似乎懂了她那不能的尷尬,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沈青瓷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,她覺得……他們真的想歪了!這下子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楚沐澤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七的頭,從它的嘴里接過報紙,懶懶地翻一個身,躺在沙發上,將報紙攤開,瞇著眼掃視著。
這時候,復式的旋轉樓梯出現急促的腳步聲。
楚沐澤微微撤下報紙,看著樓梯口,等著楚時年急匆匆地下來。
楚時年一邊扶著樓梯快速下來,緊張而快速地掃了一眼客廳,動作硬生生地停住,連聲音都遲疑了:“怎么……啦?”
楚沐澤繼續攤開報紙,以為楚時年會自動自覺地上樓去。
誰知。
“時年,你今天不用上班嗎?”
“哦,我今天調休。”
“我今天早上只看到十一和十三,還以為你已經出門了呢?”
“我起得是有些晚了。但這都是沐澤逼的。他自己起得晚,還不給人早起,分分鐘揍人,脾氣暴躁!起床氣超級嚴重!”
……
這兩個人居然聊上了!
而且,是在聊他,光明正大的戳脊梁!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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