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瓷低著頭,不敢對上江玉華的目光,卻是倔強地搖搖頭:“婆婆,可是我再也遇不上風瑾了。”
江玉華的臉色有些不善,溫柔似乎也斂去了:“青瓷,我以為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,你忍心看著孩子一出生就沒有媽媽?你忍心看著你最好的朋友沒有丈夫?”
沈青瓷不自覺地勾起冷笑,所以,婆婆,你就忍心看著我沒有丈夫。沈青瓷深呼吸,壓下想要掉眼淚的欲望:“婆婆,只要風瑾不放開我,我一定不會放開他。”
她,還不能離開江風瑾的身邊。
江玉華將沈青瓷的手捏的隱隱作痛,臉色已經陰沉下來了,尖利地問:“沈青瓷,你有病是不是!好不容易有人給我們江家添了一個孩子,你占著茅坑不不拉屎,現在有人來了,你就應該離開。”
沈青瓷疼的抽回自己的手,臉色也堅定了些許:“婆婆,我當初為了風瑾,放棄了我的家族。你覺得,你的阻擾,能夠有任何作用嗎?”
江玉華被氣得臉色都發紅,忍不住插腰指著沈青瓷的鼻子謾罵:“你個賤人,要離開我兒子的,明明就是你。你現在又貼回來有意思嗎?”
瞬間,周圍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。
沈青瓷覺得有些難堪,她不擅長反駁,也不似江玉華那般擅長丟臉。
江玉華似乎對于被圍觀一事沒有什么羞恥感,更加賣力地數落著沈青瓷:“嫁進我們江家六年,我就要一個孩子過分嗎?傳宗接代就是女人的美德,當初不顧一切嫁入我們江家,后來不顧一切離開,最終居然還不顧一切回來。你把自己賣給那個律師,還想貼回我兒子身上,告訴你,沒門!”
當許花姿跟江玉華說著沈青瓷的背叛的時候,她還不相信,卻猛然想起了樓梯里見到的那一幕,看著眼熟,笑自己眼花。
被許花姿這么一提,什么細節都對上了。
原來,那個人,真的是沈青瓷。她只是不習慣坐電梯,卻讓她撞見了沈青瓷的秘密。
不守婦道!怎么能夠配得上江風瑾!
聽著那無休無止的謾罵,沈青瓷覺得自己的腦仁都在發疼,最難應付的就是這種胡攪蠻纏的人了!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一定是許花姿告訴江玉華的。
原來,自己那么不堪。
為了結婚,放棄了親人。
為了維系婚姻,委屈求全。
為了離婚,當真的把自己賣了。
頭疼!
該如何辯解?
周圍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,指指點點。
沈青瓷的家教嚴謹,對于這些人的看戲,雖然可以面無表情的抵擋,但是內心卻是一層一層地崩潰。
江玉華看著沈青瓷蒼白的臉色,更加洋洋得意:“哼!嫁入我們家的時候,說著什么書香門第世家,到頭來,也是一個賤人。別發現我們風瑾的好之后,又倒貼回來!也不知道你們家族是怎么教養你的,怎么養成你這么一個賤骨頭!”
沈青瓷驀然憤怒起來,說她什么的都可以,但是她沈家,不容欺辱!沈青瓷挺起胸膛,正準備戰斗,來啊,互相傷害!
猛然,被一個包裹在懷里,清冽的煙草氣息彌漫在沈青瓷的身側。
驀然的溫暖。
沈青瓷抬起頭來,覺得那個人,在自己的腦海里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,就好像踏著七彩祥云的超級英雄。
楚沐澤!
江玉華看到楚沐澤,不由得發出幾聲冷笑:“哦,奸夫也來了。就是你,引誘我媳婦離婚的。你是不是上完她,又拋棄她了。弄得她回來倒貼我兒子,讓我好生煩惱。我要是你們兩個啊,我就直接從這里跳下去,凈化世界得了,看看你們兩摟摟抱抱的樣子,我都替你們害臊!”
楚沐澤蹭了蹭嘴角,勾起一抹笑,跟律師比罵人,江八婆,你找錯人了。楚沐澤將沈青瓷護在身后,看了一眼圍觀的群眾,再次看向江玉華:“江女士,再次見到你,我很高興。我叫楚沐澤,是皇城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。我承認,我是有些玩世不恭,但是在業內,所有人都知道我有規矩,絕對不碰當事人。沈小姐是我的當事人,她很迷人,漂亮優雅,學識淵博。但是我身為律師,有著自己的底線。”
圍觀人群的目光落到楚沐澤的身上,眼里都是滿滿的驚嘆,皇城的那個攪弄風云的律師?!
江玉華看著眼前淡定的律師,氣場似乎與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不一樣了,就連她這種見慣吵架大場面的人,都有些受到壓迫,她冷哼一聲:“你說沒有碰過,就沒有碰過啊!”
楚沐澤上前一步,壓低聲音:“江女士,你沒有證據,你這么說就是你在污蔑我的當事人,她有權告你名譽侵權的。你這種做法,實在太殘忍了,我的當事人慘遭婚姻劇變,還要被婆婆這么破臟水。”
江玉華挺起胸膛,指著楚沐澤的鼻子:“誰說我沒有證據的,她住在你家!”
周圍一片嘩然。(未完待續)
_f